第42章 忠臣杨震愤而自裁(1 / 2)

三国前传 文岳 4521 字 1个月前

话说那伯荣母女,奉命去祭祀陵庙,那一路上可真是威风八面,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简直是无法无天。这可把老天爷给惹恼了,降下各种灾祸;老百姓们也对她们恨得咬牙切齿,在背后戳她们的脊梁骨。尚书仆射陈忠,这时候良心突然发现,赶紧写了一封奏疏给安帝。

他在奏疏里写道:“陛下啊,这当官的要是没选对人,那各种事情肯定办得乱七八糟;事情办不好,这国家政策肯定就有问题;政策有问题,那可就会惹得老天爷不高兴,各种妖魔鬼怪的事儿就都来了。您看现在,东边青冀那一片,大雨下个不停,河水都决堤了;海边孙岱那地方,海水一个劲儿地往上涌;兖豫闹蝗虫,那虫子多得像乌云一样;荆扬的稻子收成也不好,少得可怜;并凉二州呢,羌戎又开始闹事造反。再加上老百姓穷得叮当响,国家的仓库也空得能跑老鼠,从西到东,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感觉啥都快没了。我听说《洪范》里讲有五件重要的事儿,第一件就是容貌态度,这态度得恭敬,恭敬了才能严肃庄重。要是这方面没做好,就会变得狂妄,老天爷就会下大雨惩罚。以前春秋时候发大水,都是因为君主没个君主的样子,看着不威严,当官的也不把君主放在眼里,那些受宠的人专权乱政,阴气太盛,阳气都压不住了,所以就下大雨。您因为没能亲自去孝德皇的园庙祭祀,派了使者去甘陵表达敬意,这一路上,使者的车子和马匹多得数都数不过来,这也算是您孝顺了。可是我听说啊,这些使者路过的地方,那威风大得吓人,把郡县都给震动了。那些王侯和二千石的大官,见到伯荣都得在车下单独给她磕头,这简直太不像话了,都快赶上给皇帝磕头了。那些当官的吓得浑身发抖,被使者斥责,有的为了讨好,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还征发老百姓去修路,把驿站也修得漂漂亮亮的,准备了好多吃的喝的,征的徭役也没个限度,老的少的都被拉去干活,动不动就上万人。给那些仆人送的贿赂,一次就是几百匹布。老百姓在路上累得跌倒了,哭天喊地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河间王开是您的叔父,清河王延平那儿有灵庙,那些拿着符节的大臣,都在伯荣面前低头弯腰,您要是不管,大家肯定以为您是故意的呢!现在伯荣的威风比您还大,国家的大权都快落到这些女人手里了,水灾的发生,肯定跟这事儿有关系。以前韩嫣靠着给皇帝赶车,到处耀武扬威,江都王不小心给他拜了一下,结果韩嫣就被砍了头。我希望陛下您能把自己当天元一样尊贵,把国家的大权牢牢抓在手里,不管大事小事,都让有才能的人去干,不能再让这些女人瞎掺和国家大事了。您还得好好查查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像石显那样泄露机密的奸臣;尚书纳言那儿,有没有像赵昌那样诬陷好人的小人;公卿大臣里,有没有像朱博那样攀附权贵的人;外戚亲戚里,有没有像王凤那样谋害忠良的家伙。要是国家的事儿都由您自己做主,那下面的人就不敢欺负上面的人,当官的也不敢对君主乱来,这大雨大水的灾祸肯定就能止住了,各地的那些怪事也不会再危害国家了!”

安帝看了这奏疏,就跟没看一样,根本没当回事儿,还封乳母王圣为野王君。这可把那些有见识的人气坏了,都在那儿直摇头,心里想:“这安帝可真是糊涂啊!”陈忠以前因为安帝亲政,还上奏请求征召有才能的人,来帮助国家推行德化,又推荐了杜根、成翊世这些人到朝廷当官。杜根以前因为请求邓太后归政,被打得半死,后来在宜城山里当了个酒保,这次被陈忠知道了,就派官吏去把他征召回来,当了侍御史。成翊世也和杜根一样的罪名,在监狱里关了好些年,也多亏陈忠搭救,才当了尚书郎。

除了他们,还有几个隐士,被朝廷内外的大臣推荐,朝廷专门派车去请他们当官。可这几个人志向高洁,不愿意到这乱糟糟的朝廷里来,都推辞不去,后来史家把他们的事儿传为美谈,让他们名垂后世。

比如说汝南人薛包,小时候他母亲死了,父亲娶了个后妈,不喜欢他,把他赶出了家门。薛包整天哭得稀里哗啦的,可就是舍不得离开家。后妈还在他爸面前说他坏话,他爸就拿鞭子抽他,没办法,他只好在屋子外面睡觉。每天早上,他还是会进屋打扫卫生。这可把他爸又给惹恼了,不让他在外面睡,他就搬到里门旁边住,每天早晚还是按时去给父母请安,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他父母后来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让他回家住。等他父母都去世了,他的几个弟弟要分家产,各自过活,薛包也不拦着,就把家产按份分了。不过他自己专挑那些不好的田地、破旧的器具和老弱的奴婢,好的都留给弟弟们。后来弟弟们好几次把家产败光了,他还救济他们。大家都夸他孝顺友爱,名声传到了朝廷,安帝就召他当侍中,可薛包死活不肯去,安帝没办法,只好让他回家,后来薛包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去世了。

还有汝南的黄宪,字叔度,他父亲是个牛医。黄宪从小就好学,品行高洁。十四岁的时候,他和颍川人荀淑碰到了,荀淑一看这孩子,就觉得他不一般,和他聊了一整天才走。临走的时候,荀淑拉着他的手说:“你可真是我的老师啊!”郡里有个叫戴良的人,很有才华,但是性格高傲,可每次见到黄宪,都得恭恭敬敬的。有一次他从黄宪那儿回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母亲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就问他:“你是不是又见到牛医的儿子了?”戴良回答说:“我没见到叔度的时候,觉得自己还行;可一见到他,才发现自己差远了,叔度这人真是深不可测啊!”还有同郡的陈蕃、周举,也经常互相说:“要是一个月不见黄生,我这心里就变得自私小气了!”太原人郭泰,年轻的时候去汝南游玩,先去拜访袁闳,在他家住了一晚就走了,转而去拜访黄宪,在那儿住了好几个月才回来。有人问他为什么对两人差别这么大,郭泰就说:“袁闳的器量,就像水泛滥了一样,虽然本质不坏,但是容易看清楚;叔度呢,就像广阔的湖水,深不见底,清浊都看不出来,这才是不可限量的啊!”黄宪一开始被举荐为孝廉,后来又被官府征召,朋友都劝他出去当官,他也没坚决拒绝,到了京城,住了一两个月,就回家了。延光元年,他生病去世了,才四十八岁,天下人都叫他征君。

除了黄宪,还有周燮,也是汝南人,学问好,品行端正,隐居起来不愿意当官。郡守举荐他为贤良方正,他也以生病为由推辞了。尚书仆射陈忠又推荐他,安帝专门用玄纁羔币这些贵重的东西,很有礼貌地去请他,他还是不肯出来,宗族里的人都劝他去当官,他感慨地说:“君子要等待合适的时机才行动,现在时机还没到,怎么能轻易出去呢?”南阳人冯良,年轻的时候在县里当小吏,一直没什么前途,三十岁的时候,奉县令的命令去迎接督邮,在路上突然醒悟了,把帽子扯破,衣服也撕了,跑到犍为去求学,十年都没回来。他妻子以为他死了,还给他办了丧事。没想到他学成回来了,隐居起来,朝廷也派人去请他当官,他一直推脱说自己生病,就是不肯去京城。这些人虽然是隐居起来,不愿意当官,但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那些只知道追名逐利的人不一样,也算是给当时的社会风气带来了一股清流吧。

再说说南单于檀投降汉朝后,北方还算太平了一阵子。前单于屯屠何的儿子逢侯,以前和师子闹矛盾,跑到北边去了,后来他的部众也散了,没办法,就又来投降汉朝。汉朝听从度辽将军邓遵的建议,把逢侯安置在颍川郡,免得他再捣乱。

可没想到,北匈奴出了个呼衍王,这家伙挺有能耐,把以前的那些散兵游勇又召集起来,凑了好几万人,又开始在边境捣乱,还经常和车师一起去抢河西那一片地方。朝廷里有人就说要把玉门关关上,只保住内地就行了。敦煌太守张璫却上书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提了上中下三条计策。上策是马上派酒泉和属国的官吏士兵,先去攻打呼衍王,再派鄯善的兵去讨伐车师,两边一起动手,把他们都平定了,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中策是如果不能发兵,就派个军司马带着五百个士兵,去柳中驻扎,让河西四郡提供军粮,这样还能找机会出击,既能安定内部,又能抵御外敌;下策是如果要放弃西域,也得把鄯善王这些人接到塞内来,省得他们和敌人勾结,还得给敌人提供粮食,给自己找麻烦。这三条计策说得头头是道,一点也不瞎掰。安帝把他的奏疏给公卿们看,让他们商量商量看行不行。尚书仆射陈忠觉得张璫的中策不错,就上书给安帝解释说:

“陛下啊,我听说边疆,最厉害的就是北匈奴了。汉朝刚建立的时候,高祖皇帝被匈奴围在平城,那叫一个狼狈;太宗皇帝也因为给匈奴送东西觉得耻辱。所以孝武皇帝特别生气,一直在想长久的办法,派了厉害的将军渡过黄河,跑到沙漠里去,要把匈奴的老窝给端了。那时候,好多老百姓都死在了狼望山以北,钱财也都扔在了卢山的山谷里,国家的仓库都空了,老百姓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连车船、六畜都算上,能用来打仗的都用上了,难道大家不心疼吗?这都是为了长远考虑啊!后来就开了河西四郡,把南羌和匈奴隔开了,又收服了西域三十六国,就像砍断了匈奴的右臂一样。所以匈奴的单于孤孤单单的,像老鼠一样到处躲。到了宣元时期,匈奴就成了我们的藩臣,边境的关卡也不用关,也不用传什么紧急的文书了。从这就能看出来,这些少数民族可以用武力让他们害怕,但是很难用教化让他们听话。西域归附我们已经很久了,那些国家经常眼巴巴地望着东边,来敲我们的关门,想归附我们,这就是他们不喜欢匈奴,羡慕汉朝的表现啊!现在北匈奴已经把车师打败了,肯定会去攻打南边的鄯善,如果我们不管,那些西域国家就都会跟着匈奴跑了。要是这样的话,匈奴的钱财就更多了,胆子也更大了,还会和南羌勾结在一起,那河西四郡可就危险了。河西要是危险了,我们就不得不去救,那就得花好多好多的钱,征好多好多的兵,这可就麻烦了。那些商量的人只想着西域太远,照顾起来又费钱又费力,却看不到以前的皇帝为了西域费了多少心思,吃了多少苦。现在边境的防御设施也不怎么样,内地的军队装备也不好,敦煌又孤孤单单的,很危险,他们来求救,我们要是不帮忙,对内没办法安慰那些官吏和老百姓,对外也没办法让那些少数民族害怕,国家的土地减少了,这可是以前就有教训的。我觉得敦煌应该设置校尉,按照以前的样子,增加四郡的屯兵,这样就能安抚西域各国,也能抵御匈奴,让他们不敢随便来捣乱。我就这么点想法,跟您说说。”

安帝看了陈忠的奏疏,觉得有道理,就批准了。而且因为以前班勇说的和陈忠的想法差不多,就任命班勇为西域长史,让他带着五百个士兵,去柳中驻扎。班勇接到命令就出发了,到了楼兰,因为鄯善是真心归附汉朝,班勇就传诏表扬他们,还特别给鄯善王加了三绶的荣誉。然后又派官吏去招抚龟兹。龟兹王白英一开始还有点怀疑,不太服气,班勇就很诚恳地跟他说,会好好对待他们,白英这才知道自己错了,就和姑墨、温宿两个王一起,把自己绑起来,到班勇那儿投降。班勇亲自给他们解开绳子,好言好语地安慰他们,让他们各处召集步兵和骑士,一起去讨伐车师。白英他们既然投降了,自然就听班勇的话,很快就凑了一万多人,让班勇指挥,直接就打进了车师前庭。

前庭这时候被后王军就占领着,军就住在后庭,北匈奴的伊蠡王在伊和谷守着。班勇带着人冲过去,没一会儿就把匈奴的营地给打破了,伊蠡王吓得赶紧跑了。军就留在前庭的那些士兵,还有被胁迫投降的人,大概有六七千,看到匈奴兵都被打跑了,哪还敢抵抗啊?一下子就跑了一二千人,剩下的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班勇把他们都收编了,一共有五千人,还让他们住在车师前庭,自己去柳中屯田。柳中和前庭离得很近,只有八十里,互相照应很方便,也不用担心什么。班勇打算先休息一阵子,准备好粮草,等士兵们都养足精神,马匹也喂得饱饱的,再去攻打车师后王。

好不容易过了一年,到了延光四年,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了,塞外的冰雪也都化了,草木开始生长,正是打仗的好时候。班勇就发檄文召集敦煌、张掖、酒泉三郡的兵马,一共六千骑兵,又征调鄯善、疏勒和车师前部的士兵,也有五六千,班勇亲自带着这些人,去攻打车师后王军就。军就也带着一万多人,出来迎战。没想到班勇的手下都特别勇猛,一交锋,军就的人就被杀得七零八落,军就赶紧往回跑,这一跑,部队就损失了好几千。军就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去向北匈奴求救,又怕路太远,来不及,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守着。可班勇的兵太厉害了,乘胜直追,锐不可当,军就的人出去抵挡,不是被打散,就是被杀死。一会儿的工夫,军就的营地里就乱成一团,外面到处都是班勇的人,拿着大刀长矛,喊杀声震天。军就这时候想跑也没地方跑了,还想拼了命再打一会儿,突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箭飞过来,他仔细一看,那箭已经到了眼前,赶紧把头一偏,可还是被射中了右肩,疼得他“哎哟”一声,就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旁边还有匈奴的使者,也被绑着,和他捆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过来,像扛着牛羊一样,把他们俩扛走了。一直走到以前汉前长史索班死的地方,把他们俩的头砍下来,当作祭品。这军就和匈奴使者,真是倒霉透顶,死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了。班勇杀了军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送到京城报捷。从这以后,车师前后庭又打通了,西域各国也都被汉朝的威风给震慑住了,陆续归附汉朝。这班勇可真是厉害,不愧是班超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安帝听说西域又通了,心里挺高兴,就又开始逍遥自在起来,把班勇的功劳扔到一边,啥赏赐也没有。当时朝廷里最正直的大臣,就是司徒杨震了。永宁二年秋天,杨震被提拔为太尉,本来大家都觉得安帝这是用人用对了,可谁知道,后来小人越来越得势,君子却没了出路,慢慢地,安帝也变得昏庸起来,喜欢那些奸臣,把好人都给赶走了,结果这么一个朝廷的顶梁柱,最后也没落得个好下场,真是让人又痛心又可惜啊!

太尉刘恺因为生病,被免了官,杨震就接替他当了太尉,光禄勋刘熹当了司徒。安帝的舅舅耿宝,已经当了大鸿胪,他为了讨好宦官李闰兄弟,就来求杨震录用他们。杨震这人很正直,坚决不同意,耿宝就三番五次地来找他,还对他说:“李常侍可是皇上看重的人,皇上都答应让你录用他哥哥了,我就是来传达皇上的命令的!”杨震听了,脸色一沉,说:“要是朝廷想让三府征召谁,应该先下诏书给尚书,你这么私下里来说,“不敢听你的!”耿宝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窝火,气呼呼地走了。后来阎显也当上了执金吾,他也来向杨震推荐人,杨震同样没答应。

这时候,司空陈褒被免了职,宗正刘授接任。这刘授为了讨好贵戚,一听说风声,也不等别人来请托,就赶紧征召李闰的哥哥以及阎显中意的私人亲信。好家伙,这一下,这些人没几天就都被破格提拔了。

接着,又有诏书说要给野王君王圣造宅子,这王圣本就被封了野王君,现在更是大兴土木。中常侍樊丰以及侍中周广、谢恽等人,在一旁煽风点火,搞得朝廷乌烟瘴气。

杨震作为汉朝的首辅,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再次上书极力劝谏。他写道:“陛下啊,我听说古代的人耕种九年,一定会有三年的粮食储备。所以当年尧帝遭遇洪水的时候,老百姓也没有饿到面黄肌瘦。可如今呢,灾害一个接着一个,老百姓穷得叮当响,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再加上螟虫蝗虫闹灾,羌虏又来抢劫掠夺,边疆三边不得安宁,战争一直没停过,兵器铠甲、军粮物资,都供应不上了。大司农的仓库里也是空空如也,这可不是国家安宁的好兆头啊!现在我看到诏书说要给阿母修建宅子,把两个坊合并成一个宅子,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用的都是最好的手艺。眼下正是盛夏,土地属阳,正是万物生长的时候,可现在却开山采石,还一个劲儿地催促,这得花费多少钱财啊!这周广、谢恽兄弟,和国家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就靠着巴结那些受宠的奸臣,和樊丰、王永等人一起,分掌大权,在州郡到处托关系,让大臣们都听他们的。那些被他们招来的,都是些贪污腐败的人,收了人家的贿赂,甚至有些犯了贪污罪被罢官的人,又被重新任用。现在这黑白颠倒,清浊不分,天下人都在议论纷纷,朝廷也因此被人讥笑。我听老师说过,上面的人要是索取无度,把老百姓的钱财都榨干了,老百姓就会怨恨;要是把老百姓的力气都用尽了,老百姓就会反叛。那些心怀怨恨和反叛之心的人,可就不好再使唤了。所以说:‘老百姓要是不富足,君主又怎么能富足呢?’希望陛下您好好考虑考虑吧!”

这奏书递上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回音都没有。樊丰、周广、杨恽这些人,恨得咬牙切齿,就连野王君王圣母女,也把杨震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马上把他赶走。而且因为安帝不听杨震的话,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不但王圣的宅子修得无比精巧,就连樊丰这一帮有权的太监,也胆敢伪造诏书,调发司农的钱谷、大匠的现徒和材木,各自修建自己的宅子、园林和池塘,花费了无数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