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云变幻、局势复杂的大唐,繁华热闹的长安城里,李逸风正处于极度艰难的境地,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漂泊的孤舟。他的家族惨遭灭门,这让他惊恐万分,每日只能在城市黑暗的角落里四处躲藏,精神高度紧张,时刻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着。
此时,当地丝绸大商人李家被灭门的惨案,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水,引起了巨大的波澜,迅速被当地官府一级一级上报到主管长安治安的京兆少尹刘益寿那里。
刘益寿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变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皱着眉头,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心里想的不是李家那庞大的家产,而是担心李家和皇城里那位权势极大的人物有没有什么关系。他清楚地知道,在这复杂多变的官场,稍有差错,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位置就会立刻失去,甚至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李家和上面那位有关系,我可就陷入大麻烦了!” 刘益寿心里暗暗叫苦,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此时,房间里光线昏暗,阴沉的气氛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那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就像刘益寿此刻不安的心情。
想到这里,刘益寿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让人准备轿子,火急火燎地赶往李林甫的府邸。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停地催促轿夫加快速度。见到李林甫后,刘益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走上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急切地说道:“李相公,您可得救救我啊!” 李林甫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好像隐藏着很多秘密,他饶有兴趣地问道:“益寿,你为什么这么说呀?” 李林甫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他不动声色,想先听听刘益寿怎么说,同时也在观察刘益寿的表情,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事情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此时,李林甫的府邸庭院里,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却无法缓解这紧张的气氛。庭院中的花草在风中颤抖,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压抑的氛围,仿佛在暗示着即将展开的阴谋和算计。李林甫微微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静静地看着刘益寿,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刘益寿赶忙把当地官府报上来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李林甫,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李林甫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时而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洞察到事件背后的各种玄机。刘益寿说完后,李林甫从容地笑着说:“益寿啊,这个丝绸商人虽然也姓李,但李姓可是有两支的。” 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就像敲响的低沉钟声,“杨国忠靠着杨贵妃的关系,这两年一路高升,兼任了十多个职位。我最近得到消息,皇上打算让他再兼任御史中丞一职。这个被灭门的李氏做的是丝绸生意,听说杨国忠最近也开始涉足丝绸生意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其中的关键还不太清楚,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你尽管去做,有什么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的。” 李林甫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在想,杨国忠的势力越来越大,对自己是个不小的威胁,这个李家的案子说不定是打压杨国忠的好机会,而刘益寿正好可以成为他手中的棋子。此时,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来,但并没有给这严肃的对话带来一丝轻松。那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就像这复杂局势中的明暗交错,让人难以捉摸。李林甫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看似和蔼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听到这里,刘益寿心中大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又向李林甫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涕零地说:“谢谢李相公!” 李林甫笑着摆摆手,脸上依旧带着那看似和蔼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他轻轻拍了拍刘益寿的肩膀,说道:“无妨,益寿。你我在这官场之中,当同舟共济,共渡难关呐。” 他的语气看似温和,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此时,李林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微微抬起下巴,透露出一种自信和掌控一切的气势。
“益寿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力排众议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刘益寿一脸疑惑地表示:“请李相公示下。”
李林甫微微眯起眼睛,缓缓地说,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近些年京兆尹的职位变动频繁,朝廷各方势力相互争斗,京兆尹这个位置就像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皇上目前对这个情况也有了一些看法,我把你放在少尹的位置上是为了以后的布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益寿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心中大喜过望,连忙再次鞠躬道:“谢谢相公大人,我一定为您尽心尽力!” 刘益寿此时心里既感激李林甫的提拔,又明白自己必须紧紧依靠他,才能在官场中站稳脚跟,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在这个复杂的局面中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他想着或许可以借着这个案子搜刮一些钱财,同时在李林甫和杨国忠之间寻找平衡,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权力和阴谋的气息。那安静的氛围中,仿佛能听到每个人心里的小算盘在响,清脆而又冰冷。李林甫静静地看着刘益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刘益寿的反应。
李林甫看着刘益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突然问道:“益寿啊,你对杨国忠这个人怎么看?” 这看似随意的一问,其实是李林甫对刘益寿的试探,他想看看刘益寿在杨国忠这个问题上的立场和态度。李林甫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的意味,静静地等待着刘益寿的回答。他缓缓地踱步,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问题。此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和警惕。
刘益寿心里一紧,他知道李林甫和杨国忠之间明争暗斗,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他稍微想了一下,说道:“杨大人位高权重,深受皇上的宠爱,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但下官一心只为朝廷效力,只听从李相公您的吩咐。” 刘益寿这番话说得很圆滑,既没有明确得罪杨国忠,又表明了自己对李林甫的忠诚。
李林甫微微一笑,好像对刘益寿的回答还算满意。但他心里还是不禁有些怀疑,在这官场之中,人心难测,他不得不对刘益寿留个心眼。此时,天空中一群飞鸟掠过,它们的身影在云层下匆匆而过,就像这官场中的众人,为了各自的利益奔波,方向难以捉摸。李林甫心里暗自想:“这个刘益寿,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忠心吗?在这权力的棋局中,他下一步会怎么走呢?”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停下了踱步的脚步,转身正视着刘益寿。此时,李林甫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又锐利,仿佛要直接看透刘益寿的内心。
李林甫接着说:“你也要努力啊,很多事情还需要运作。这官场如战场,一步不慎,满盘皆输。你可明白?”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目光紧紧地盯着刘益寿。
刘益寿表面上连连感谢,心里却在骂:“这个老贼,又惦记着我的那点家当。” 李林甫多精明啊,一眼就看穿了刘益寿的想法,但他不动声色地说:“你别想太多,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这个丝绸商人家不是还有一个孩子没消息吗。” 说完给刘益寿使了一个眼色,那个眼色中透着一丝狡黠和深意。李林甫知道刘益寿是个贪婪的人,但他现在还需要利用刘益寿,所以没有点破,只是用眼神暗示他,要他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抓住李逸风这个关键人物。此时,庭院中的鸟儿突然受惊飞走了,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压抑的气氛。李林甫微微抬头,看着鸟儿飞走的方向,若有所思,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
刘益寿眼珠一转,马上明白了李林甫的意思,心里暗自盘算:这个老狐狸,是想利用那个孩子来对付杨国忠或者谋取其他利益吧。但现在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鞠躬道:“谢谢大人的指点。”
李林甫接着说:“这个丝绸商人的案子你要抓紧时间找到人,别让别人先找到,不然你就没机会了。虽然我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个案子是杨国忠干的,但凶手只杀人不图财,恐怕和杨国忠有点关系。那个李家的孩子一旦抓到,别伤着他,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先关他一段时间,这个孩子可能对我还有用。” 李林甫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他要通过李逸风来引出更多的线索,或者制造一些对杨国忠不利的局面,不管怎样,都要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占据上风。此时,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仿佛一场更大的阴谋即将笼罩整个长安城。那厚重的乌云慢慢压过来,就像即将展开的复杂局势,让人感到窒息和压抑。李林甫抬头看着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沉,嘴角微微下沉,似乎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如何应对。
刘益寿听完后,立刻领命,匆匆离去。他回到府中后,马上加派人手,在城里各个地方展开了严密的搜索,发誓一定要找到李逸风。而李逸风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艰难地躲避着追捕,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更大的阴谋旋涡之中。
李逸风在那黑暗无光的角落里已经躲藏了好几天。现在的他,蓬头垢面,头发像杂草一样乱蓬蓬地堆在头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上面满是洞和污渍,全身沾满了尘土和污垢,看上去十分狼狈。连续几天的东躲西藏,让这个本来就年少的少年疲惫不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好像已经好几天没合过眼了。身体也因为极度虚弱而摇摇晃晃,每走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发软,随时都可能倒下。
这几天,他没能好好地吃顿饭,也没好好休息过,只能靠着偶尔找到的一点剩饭剩菜和短暂的打盹来维持那微弱的生命力。现在,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不得不停下来,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废弃小屋。小屋四周杂草丛生,墙壁斑驳,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他蜷缩在角落里,开始思考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当他偶然看到大街上到处张贴的自己的画像时,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心脏。“怎么办?到处都在找我,黑衣人要杀我,官府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难道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是因为父亲以前在官府的关系,所以有官员来帮我?可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少,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也许有一位正直的大人想要救他,也许还有其他什么阴谋。他想把事情弄清楚,却发现越想越糊涂,脑袋里就像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