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窦氏症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呼吸更加急促,眼看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晕过去。
李建成情急之下上前,就要嘴对嘴帮母亲把卡在喉咙里的痰吸出来。
侍女陈善意急忙阻止:“大少爷且慢,吸痰这种事本该我等这些下人来做,岂能大少爷亲自为之。”
说完抢在李建成之前,用嘴将卡在窦氏喉咙里的痰给吸了出来。
窦氏的呼吸这才顺畅了一些,可咳嗽依旧不止。
李渊见状,皱眉道:“拖不得了!得立即调明月儿来霍邑,为夫人治病!”
李建成道:“我立刻去写信!!”
李建成刚要去取文房四宝,就被窦氏挥手制止:“咳咳咳......不可!!明月儿身为一军主帅领兵围攻长安城,岂能轻动!!!咳咳咳......莫要为了老身这行将就木的老人,耽误了李家大业!!”
“可是母亲哮喘发作,命在旦夕。若没有明月为您诊治,恐怕.......”
李建成话没说完,就被窦氏厉声喝止:“说不可就不可!!谁要是敢私自调明月儿回来,老娘饶不了他!
还有,封锁我病重的消息,就连城南的二郎也不许透露,以免动摇军心!”
窦氏本来哮喘就重,这一发怒,一口气上不来,立刻昏了过去。
李渊急忙让随军医者查看。
军医查看一番后禀报:“启禀唐国公,夫人此次没有性命之忧。可若是不及时止住哮喘,不出十日必有性命之危。
属下无能,对哮喘之症毫无办法。请唐国公治罪之余,速请名医为夫人诊治。”
李渊长叹一声:“你下去吧,本公会去请神医的。”
军医施礼退下,李渊对李建成道:“速去给明月儿写信。”
“是。”
李建成正要去取文房四宝的时候,又被人阻止。
“大哥且慢,我觉得还是按照母亲的意思行事为好。”一旁的李元吉道。
李建成大怒,揪着李元吉的衣领怒喝:“混账,你什么意思?!”
李元吉面不改色,转头看了看李渊和李建成,只说了一句:“母亲在,我们一家人过得都不轻松。”
李元吉从小不受窦氏喜爱,刚出生时更是因为长相丑陋被窦氏丢弃。懂事后,心中一直怨恨窦氏。如今窦氏病危,便怂恿父亲和大哥,让窦氏自生自灭!
李渊和李建成对视了一眼,皆沉默不语。
父子连心,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是啊,夫人(母亲)为人严厉,她作为当家主母,我们父子都过得不轻松。只有她死了,我们才能肆无忌惮的玩女人。
见李渊父子三人沉默,侍女陈善意瞪大着眼睛,惊呼出声:“啊!!!”
又急忙捂住了嘴巴,立刻下跪,以头触地,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李元吉目露凶光,拔出腰间横刀,走向陈善意。
李建成上前拦住李元吉:“陈嬷嬷以前将你抱回来抚养,恩同再生母亲,你不能杀他。”
李渊死死的盯着陈善意:“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出去一个字,否则杀你全家,连你三岁大的孙子都不放过!!!”
陈善意急忙磕头:“谢家主不杀之恩。奴婢知道轻重,绝不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