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仁基在关墙上道:“原来是开天侯,失敬失敬。但你我互不统属,你无权下令我开城门。”
韩光怒道:“陛下赐我假节钺,给我便宜行事之权。你若敢不开城门,小心老子打破你的虎牢关!”
这时关墙上伸出一个文官的脑袋,不阴不阳的道:“开天侯好大的官威啊!”
韩光怒问:“你是何人?!”
那文官道:“本官乃监军御史萧怀静,陛下给开天候假节钺、便宜行事之权,是让开天候剿灭不臣的,可不是让你攻打大隋关隘的!”
这萧怀静平时虽与裴仁基父子不合,但韩光这样的强龙压到虎牢关,他还是知道先和裴仁基父子这两个地头蛇先赶走韩光这头强龙的。加上他也在支援张须陀一事上作梗,怕裴仁基父子在高压之下把他给卖了,所以更要帮裴仁基父子对付韩光了。
韩光知道萧怀静这样的监军御史难缠,于是恶人先告状:“本侯接到密报,萧怀静乃是瓦岗细作。”
“裴仁基,你窝藏瓦岗细作,意欲何为?”
却没想到萧怀静非但不慌,反而在城头哈哈大笑:“好叫开天候知晓,我乃当今皇后族弟。我这样的皇亲国戚,开天候却诬陷我为贼寇细作,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韩光万没想到萧怀静还有这层身份,但脸上却神色不改,冷笑道:“史书上多的是外戚作乱!你萧氏未必没有不臣之心。”
萧怀静冷笑:“搞互相攀咬这一套是吧?我比你熟!
你韩光乃是反贼韩世谔之后,以诗文幸进开天侯,骗取陛下信任,手握重权。这次更是擅自调兵前往荥阳,勾结张须陀意图谋反!
我这就上奏表给陛下,请陛下调集大军将你和张须陀残党剿灭!!”
罗士信闻言大怒,枪指萧怀静,怒骂:“狗官!大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你竟敢诬陷于他,吾必杀汝!!”
萧怀静冷笑:“张须陀若不是和韩光勾结,平时战无不胜的他又岂会败在区区贼寇手下。我看他分明就是诈死躲在幕后谋划,想以诈死之名趁机夺取虎牢关!”
罗士信大怒,张开五石弓、搭上雕翎箭,一射向萧怀静。
眼看雕翎箭就要射中萧怀静咽喉,却被十五六岁的少年将军用银锤磕掉。
罗士信暴怒,指着那少年将军怒吼:“裴行俨,你这贱种!萧怀静屡次诬陷你父子,你如今还舔着脸救他性命。如此贱骨头,真给我辈武人丢脸!”
萧怀静险死还生也是暴怒,对裴仁基大吼:“领兵出关,将反贼罗士信给本官斩了!”
裴仁基道:“监军息怒,关下张须陀残部已是哀兵。此时出战必败,还是据关而守最为稳妥。”
那裴行俨自恃骁勇,对裴仁基道:“父帅勿惊,管他哀兵不哀兵,孩儿一对银锤下去,也让他脑袋开花!!!”
这裴行俨还真不是吹牛,他是正史上记载的为数不多的万人敌!!!
《 隋书·卷七十·列传第三十五》记载:世充以其父子并骁锐,深礼之,以兄女妻行俨。及僣尊号,署仁基为礼部尚书,行俨为左辅大将军。行俨每有攻战,所当皆披靡,号为“万人敌”。
萧怀静见裴行俨请战,裴仁基犹豫不决,怒道:“裴仁基!你儿子都这样说了,你还有犹豫什么。”
“而且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不将韩光与张须陀残部杀绝,等他们将你我见死不救、坐视张须陀战死的事情捅到御前。你父子和我,都将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