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说做就做,当即就要进府找韩光质问。
却被李二拉住:“韩光此时在阿耶和阿娘面前正得宠,又加上阿娘以孝顺奶奶为平生得意事。三姐若此时贸然去质问韩光,恐怕反会惹阿耶和阿娘不喜,遭受更重的处罚。”
李秀宁六神无主的问道:“那怎么办?”
李二冷笑道:“等我们受完罚,在阿耶和阿娘面前表现好一些,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在阿耶和阿娘面前揭穿他韩光的真面目!!”
李二说完,转头看向李建成和李元吉:“大哥、四郎,这次我们兄弟必须得团结起来!那韩光如今爵封开天侯,又在秦岭山寨手握十万重兵。已然座大!我们若不早些将他羽翼剪除,必定后患无穷!!!”
有李秀宁这个韩奸通风报信,秦岭总寨里的一些秘密李家人不清楚,但韩光坐拥十万大军、千万石粮食的大事,李家人还是知道的。
李建成和李元吉闻李二之言点头:“二郎;二哥,说得有理,我们按你说的做。”
李家四姐弟兄妹顶着风雪,哆嗦着在府门外站到天黑方才带着一肚子怨气进门。
进门之后韩光和李玄霸因舟车劳顿已经睡下,刚想趁机在李渊和窦氏面前进韩光的谗言。却被下人告知家主和主母已经回房歇息了。
李建成、李世民知道自己老子的好色德性,不敢前去打扰。只能和李秀宁、李元吉合计先压下怒火,好好表现两天,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发难,打韩光一个措手不及!
第二日,腊月二十九。
李建成穿着五彩衣手拿拨浪鼓在李渊和窦氏面前玩耍,接着又假意摔倒在地作婴儿啼哭状。
李渊和窦氏大笑:“虽是东施效颦那戏彩娱亲的典故,但大郎也算是有心了。”
这时李世民在冰天雪地中从邙山猎鹿而回,跪捧鹿血和鹿奶献上。
李渊和窦氏笑曰:“果然昨日的责罚没有白费,二郎也知道鹿乳奉亲了。”
李秀宁两眼泪不干,抱着两根冬笋而来。
李渊和窦氏笑指:“三娘这是在效仿哭生竹笋的典故?可惜竹笋上带着泥土,分明是挖出来的。不过也算是有心了。”
李元吉受了李二指使,跑过来对李渊和窦氏道:“阿耶阿娘,你们今天可曾出恭?孩儿要尝阿耶和阿娘的粪便,看二老身体是否安泰。”
李渊揉着李元吉的脑袋笑骂:“阿耶和阿娘的身体好得很,你不必去学那南齐庾黔娄尝粪忧心。”
窦氏也难得的夸奖了一下李元吉:“四郎也算是懂事了些。”
李渊见四个儿女费尽心思的讨自己夫妇开心,不由感慨道:“都长大了啊,也都懂事了啊,你们都是为父的好孩子啊!”
窦氏也感慨着道:“大郎和三娘还好一些;二郎从小顽劣,玄霸儿从小体弱,可是让为娘操碎了心。”
李世民跪在窦氏面前的雪地上,眼眶湿润:“孩儿不孝,让母亲操心了。孩儿日后定当循规蹈矩,更加沉稳。以让母亲放心。”
窦氏摸着李世民的脑袋笑道:“你虽是为娘最操心的孩子,也是为娘最放心的孩子。你年少老成,足智多谋,虽然顽劣,却从未闯下大祸。你不必为了讨好为娘而磨灭自己的天性,尽管率性而为就是。为娘相信你知道分寸。”
“阿娘......”李世民的声音已经哽咽。
窦氏笑着拉起李世民:“都是男子汉了,哭哭啼啼的没得辱没了威风。”
“嘿嘿~”李世民破涕憨笑,装作顺嘴的问了一句:“玄霸和姐夫呢?都已到巳时了怎么还未见他们两人的身影。”
一旁的仆人道:“禀二少爷,三少爷在演武场练武,姑爷在房中高卧还未起床。”
李渊笑道:“我这个女婿什么都好,就是太懒了一些。”
窦氏冷哼一声道:“我韩光儿从秦岭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歇息两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