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驹在李渊与窦氏一丈之外停住,红衣翻身下马。
飞奔过来,扑进窦氏怀里大哭:“阿娘,孩儿在关中被人欺负了。”
窦氏随意拍了拍李秀宁的后背,答非所问:“韩光儿呢?”
李秀宁在窦氏怀里不依的甩着头:“阿娘,孩儿被人欺负了!”
窦氏怒道:“你身上这件火狐裘衣少说价值千金而且还有价无市,你要真被人欺负了,能穿得起这件千金难买的火狐裘?!”
一旁的郑观音也忍不住赞道:“三娘这件火狐裘没有一丝杂毛,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确实是有价无市的宝物。
这火狐裘贵就贵在需要至少十张火狐皮才能缝制而成,想找一张没有一丝杂毛的火狐皮本就困难,更何况是要凑齐十张!
我荥阳郑氏多年来欲求一件都不得,不知三娘这件火狐裘是从何处得到的?!”
李秀宁听母亲和大嫂都夸她衣服好看名贵,忍不住嘿嘿一笑:“是我夫君从杨红菱身上扒下来的。”
“莫不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里的那件千金裘?”郑观音问道。
李秀宁立刻一脸得意的道:“正是!大嫂也听过我夫君所作的《将进酒》?”
郑观音笑道:“陛下将之明发天下,想不听到都难。”
李秀宁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夫君虽然奸滑了些,但在才学上还是不差的,当然最大的功劳还是我相夫有方。”
窦氏见李秀宁又装上了,不耐烦的喝道:“李秀宁!老娘问你,老娘的韩光儿呢?”
李秀宁又大哭着扑进窦氏怀里:“阿娘口口声声只知道你的韩光儿。孩儿都要被你韩光儿的那个刁钻恶毒母亲史老贱人给欺负死了,你却问都不问一句。”
窦氏一把推开李秀宁,怒道:“你刚才称呼你婆婆什么?”
“老刁妇!史贱人!活该她守活寡!”李秀宁愤愤不平的怒骂。
窦氏一把揪住李秀宁耳朵,怒道:“当初洛阳城外分别之时,为娘是怎么嘱咐你的?”
李秀宁耳朵被揪,只能老实回答:“当初母亲嘱咐孩儿要孝顺公婆,教导幼弟幼妹,让夫君无后顾之忧,专心辅佐我李家大业!”
窦氏冷笑着道:“直呼婆婆名讳,辱骂婆婆为刁妇贱人。你李秀宁就是这样孝顺公婆的?”
李秀宁泪如泉涌:“阿娘,你是不知道我那婆婆的刁钻恶毒!她除了每日黏在我身边横挑鼻子竖挑眼外,还在长安城里到处败坏孩儿的名声!”
窦氏怒道:“那史氏再刁钻恶毒,有为娘的婆婆独孤氏刁钻恶毒暴躁?”
“咳....咳.....”李渊在一旁咳嗽。
窦氏瞪了李渊一眼:“难道我说得不对?”
接着又转头对李秀宁骂道:“我婆婆你奶奶再是刁钻恶毒暴躁,为娘还不是如同侍奉亲生母亲一般的侍奉你奶奶。为娘能做到,为何你做不到?!”
“嗯.....”窦氏拖长了尾音。
李秀宁有苦难言,委屈得眼泪巴巴。
抽噎着道:“祖母纵然是再刁钻恶毒暴躁,也不会寸步不离的跟在母亲身边找茬啊......”
窦氏闻言正要发怒,
却听李二挥手道:“不对!不对!这里面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