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看着只觉得稀罕,谁都知道刘协在曹操那里都是一件摆设,曹洪这类跟着曹操打天下的老兄弟更是眼里只有曹操,没有皇帝,这曹洪的儿子为什么对汉帝如此重视?
白天的许都仍旧是一片衰败气象,空旷的街上走着一些有气无力的人,曹震一路上都没有放下帘子,越看心里越是憋闷。
“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大汉,不知道这里曾是大汉的京都,更不知道我们要看的这位墓主刘协,是大汉的第二十四任皇帝,估计也是最后一位皇帝了,这位皇帝的一生,怎么说呢,极其......窝囊!”
“愿闻其详!”展平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来满足曹震的表达欲。
“他这个人不一定是庸才,可惜生不逢时,黄巾闹,诸侯闹,各家藩镇拿朝廷当幌子,各行其是。惟有我大伯父能力挽狂澜,和各家战斗,保住了皇帝,让大汉能延续下来。
“只是不想中原刚平定下来,凭空又冒出个大宋,什么事都变了,恰赶上我大伯父在征北,许都空虚,被大宋钻了空子,据说来了十万大军把许都打成这个样子,皇帝也死在那场战役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他的墓上看看?并不是我敬他的皇位,而是天下多有传闻,说我们曹家对天子不敬,说大伯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就想让世人看看,我做为曹孟德的侄子,路过许都能想着给亡君拜上一拜,谁能说曹家不是忠义之门!”
展平见曹震说得激愤,便提醒道:“大公子,现在看到此举的多是宋人,他们对大汉所知甚少,如果是要做给世人看,要给汉人看才行。”
“自有人操持!”曹震蛮有信心,展平暗说自己多虑了,奸雄的亲戚也是奸人,怎会做那些没收益的事。
到了乱葬岗,掌柜的惦记着加赏,兴冲冲地走在前面,岗子不高,很快就到了地方,却听掌柜的一声惊叫:“怎么会这样?”
几人加快脚步到了近前,掌柜指着一个坑说:“早上我来时,还是土包,立着木牌,这么不到半天的工夫坟就被人扒了!这让人看好像我为了赏钱说谎骗人,客官,我说得都是真的呀!”
曹震看看坑里说道:“这坑是刚动过的,土还是新的,董连山,你们快快扒开。”
几个军士拿出铁锹迅速挖了起来,这是掌柜的给找的,本来是曹震想要用来给刘协添土用的。
没几下子就挖到了木牌,果然是掌柜的说的那样,有汉帝刘协字样,是刚被人一起埋在土里的。再接着挖,现出了赭黄色的衣物,貌似龙袍,但在土里埋藏的已脏污不成样子。
曹震凝重地说:“就是他了,慢慢地挖,不要毁损了圣体!”
“已经毁损了!”有个军士说道。
看样子刘协是被人挖了坟后,又匆匆回填的土,所以埋的很浅,很快露出尸骸,伴随着难闻的气味,是一张已经腐烂的脸,如果不是那袭特征明显的龙袍,任谁也不会将坑里这具尸骨和皇帝联系在一起的。
曹震掩住口鼻退到三米之外,挥手示意让人重新埋了,心里震惊异常:本应有座皇陵的刘协,被人草草葬了不说,还遭遇了挖坟,死得太不安宁啦!
谁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