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转了一大圈才回来,报说明副将已找不到,据说他一大早带着一票人出城了。文聘佯怒道:“没有我的许可他怎敢私自出城,带了些什么人?”
亲信说不知,据说都是百姓打扮,打西城出的门。
蒯越急道:“快去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
“明海卫不该与那个人有什么瓜葛吧?”文聘不敢相信地摇着头,吩咐亲信去鲍宅叫开门把里面的人带回来,蒯越让自己的人也跟了去。
蒯越越想越不对劲,对文聘说:“此事透着蹊跷,昨天我们去解库是明海卫跟着去的,你又交代他负责看着那人,今天我为此事而来,他却不见了,我怎么看都是与他有关啊!”
文聘说:“我也糊涂着呢,明海卫是州牧任命的副将,职责内的事一向还是不错,从未擅离职守过,只前几日有点小疏漏被我训斥过几句,也说过要悔改,怎会有今日之事?”
“那块玉,文将军,速去叫人看看还在解库吗?”
文聘说事情紧急,怕是别人去解库方面不配合,要自己亲自去一趟,蒯越不放心也一同前往。
将军署距解库不算远,很快就到了地方,蒯越忙问昨天来看过的玉在哪里,他昨天在这里端详了好一会儿,相信掌柜的会有印象。掌柜的也确是记得,说那玉昨天就被赎走了。
文聘登时来了脾气:“不是让你有人赎当要上报将军署吗?”
掌柜的理直气壮地说:“就是你将军署的人来的呀,昨天跟大人一起的那位军官,还带着当票来的,我怎敢不让赎?”
“这个明海卫,气死我了!”文聘怒不可遏地冲出解库。
蒯越后面喊着追赶,也追不上武将文聘,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将军署,文聘已经喊着让人去招唤秦都统。
少顷,一身戎装的秦都统应命而来,文聘下令:“秦勇,带齐本部人马,立刻出城去追明海卫,将与他一起的所有人都带回来,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秦勇响亮地应了一声“遵令”,走到门口又想起,问明海卫是走哪个门。
文聘说据报是走的西城门,为了万无一失,让他兵分三路,从东、西、北三个方向追赶。
南边是汉江,隔江是襄阳,显见明海卫走的不是这个方向可不予考虑。
秦勇的部下有一千人,他得令后,将本部人马分了三队,跑步出城,他自己亲带人马出的是东城,离开城门后就放慢了脚步。
明海卫走的就是东城,秦勇虽然不知道明海卫为啥走,但文聘交代过他,如果当着外人安排追杀明海卫,你必须亲自带兵走东城门,也不用真的追杀,就是象征性地追出荆州地界,万一有意外的情况,他这一队还要负责帮助明海卫,礼送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