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麦穗并没有守灶火灭菌的担忧,只要能挣钱,大不了那三天不上工。
到了中午是中场休息,巫俊生坐在板凳上举起双手舒展着身子,“我们去哪吃饭?”
何麦穗看了看满厅的人,发现很多人都有自带干粮,扒开帕子就啃起了冷窝窝头,她没带,巫俊生显然也没带,“去国营饭店买包子,稀饭对付一口算了?”
巫俊生很赞同,“行,那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刚走出会议厅没多久就碰到了刘耀。他靠在柱子边,面前有两位女同志,不知在讨论些什么,笑得很做作,故意展示出有学识有风度是刘耀一贯的作风。
刘耀看到了她后愣了愣,随后收回视线继续跟面前的女同志有说有笑。
“看吧,我说了该夹着尾巴做人的是他。”
巫俊生回应道:“看到了,不管他了,肚子好饿我们去吃饭。”
刚走到大门口,就撞见何春霞提着二两肉迎面走来,何麦穗皱了皱眉头,心里骂道:晦气。
“何麦穗?你来这干嘛?你不会还不死心,来找你姐夫吧?”
“你眼瞎不代表我眼瞎,我图他什么?图他勾搭小姨子?还是图他好高骛远?还是图他沾赌败光家产?”
何麦穗鄙视地看了眼在何春霞,继续嘲讽般地说道:“何春霞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引导群众看轻我,也不想想你与刘耀那事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提干一事都被弄没了,还当你那刘耀是香饽饽呢?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刘耀在我心里就像是壹块钱混合在了粪中,别人或许会觉得丢又可惜,捡又恶心,但我只会嫌脏嫌恶心!”
她的一席话落下后,周围的人对着何春霞就是一顿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问旁边的妇人,“我觉得这位同志说得没错,你家那口子要是……”
那人还没问完,妇人就一脸凶相地说道:“他敢!看我不挠花他的脸,把他那家伙剃下来扔粪池里!老娘整天累死累活伺候他那一大家子人,他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围观的男同志们不由地往后缩了缩,何麦穗很赞同妇人的火爆脾气,因为她觉得女人不凶地位不稳!
巫俊生“嘶”了一声,何麦穗好奇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家有悍妻……”
“那你觉得是好事还是不好的事?或者你喜欢温柔的?”
接着听到巫俊生回答道:“我喜欢能跟我共同进步的,不拖我后腿的,能理解我,思想觉悟跟我一样的。”
何麦穗看到了烙饼,“哦”了一声后朝着烙饼跑去,“巫俊生快来,没准这个跟农校的葱香肉饼一样好吃。”
巫俊生跑了过去,短短几秒的时间后面排了很长的队伍。
烙饼烙饼很有油水,这谁能不爱呢。
摊主是国营饭店的厨师,将能看见里面葱与肉的饼放进油锅里,然后又赶忙在板上摊下一张。
“叔,我要五张葱香肉饼。”
叔答应得很干脆,但后面的人略微有些不满,高个子巫俊生在身后嘱咐道:“先来后到,只要排在后面就别管人家买多少个,人家摊主都没限量,你们就别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