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左宁亲自上来搞得?那没有我什么事了,我下去了。”公孙郴只是听了两句话之后,再结合刚刚左宁还坐在了云梯车之上,城头这边就有发生了陆陆续续的爆炸声,就顿时明白了这不是左宁亲自下场搞得鬼,心里满是江湖规矩,又不希望自己被借题发挥,导致风云会现在就出事的公孙郴自然是立刻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公孙郴遵守着左宁不凭借武圣实力亲自下场屠杀,自己就不出手的原则和口头约定,直接选择了离开。
作为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公孙郴的心里知道,自己的责任就是替周家出个头,但是一旦继续待在了这边甚至抵挡了左宁这边朝廷军的进攻,那么自己必然就会深陷旋涡之中,搞不好自己和梁王那边的事情也会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败露了,得不偿失。
自己上来看一眼,防止左宁亲自下场之后,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他不等廖易,周政他们有所回应,就跳下了土城,临走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城头上的一片狼藉,哀鸿遍城头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对于这些景象也没有什么怜悯,同情。看到这些景象的公孙郴心里却无比冷漠,似乎在他的眼中,这些普通而又平凡的士卒就和尘埃一样,能给他们这些江湖豪门提供上帮助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报了一般。
“左宁的朝廷军有这种奇奇怪怪东西……晚上又走不开……等到这边事情盖棺定论之后回去在和梁王细说吧……”
喃喃自语了一下之后,公孙郴把宽刀“斩虎”背到了背上之后,就转身离去。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他的前进。
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城头之上,瞬间就无影无踪。
他既要为自己的门派风云会和死去的至交好友负责,也要为自己的江湖地位以及和梁王之间的谋划负责,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继续待在城头上帮忙阻挡左宁大军的进攻。
公孙郴的离去,让城头上的廖易和周政等人顿时就感到了一阵失落和无助,即便是他们早就知道,这位虽然是和死在了京城的剑圣周鼎乃是至交好友,但是他并不会为他们的生死,事情的成败而动容,他只是履行了自己照顾一下周家,限制一下左宁的诺言罢了。
仅此而已。
“刀……唉……”
看着公孙郴离去的方向,廖易那心怀的一丝侥幸都没有了,只能是回头自己带着军队去面对左宁那棘手难以处理的轰炸。
左宁的大军准备了一个多月可不一定有那么充足的储备量,这种可以爆炸的弩箭应该不会太多,思考了一下之后,廖易便总结出来了这个结论,看着刚刚左宁那边的动作,应该就不是打算今天就攻城,而是来趟平土城里面的阻隔阵地的。
那干嘛还要把东西摆出来让左宁一股脑的破坏,自己又不是闲得慌。
廖易站在城墙上,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果断。他深知眼前的战斗可容不得一点闪失,成水郡基本就是他们这边最后的防线,面对左宁这个莫名其妙的进攻器械,必须采取果断的行动来保护自己的士卒。
他望着远处的左宁大军,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在之前的两轮爆炸弩箭和投石车的攻击下,城头已经变得破败不堪,一片狼藉,用作防御的设施都已经基本上没有了,还有不少的尸体陈在城头之上,触目惊心,金汁热油满地都是,散发着恶臭。
廖易深吸一口气,然后在思考了一下之后,迅速地下达了命令。
"城头上的士卒们,立刻悄咪咪地缩到掩体后面,不要再露面!"
他深知左宁这种无差别的狂轰滥炸的攻击非常猛烈,如果这些根本没有内息保护的士兵们继续留在城头上,那就是在左宁肃清防御设施的时候,顺带收拾的炮灰,死得会毫无意义。所以,他必须让他们尽快躲到安全的地方。
"是!"
在他面前这个得到军令的士卒毫不犹豫地向着他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扭头就跑回了城头之上让其他青王叛军士卒去执行他的命令,他们迅速地躲到了城墙后面的台阶上,紧张地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城楼上面的士卒们,立刻透着小窗去侦查左宁大军的动向,随时报告!"
廖易继续下达着命令,他不知道左宁那边后续有什么安排,只能是这样去了解他的大军动向,才能制定出更加有效的防御策略。
廖易和周政他们几个已经回到了下面,站在了敖洛土城的后面,几个人面对如今的这个局面也是一筹莫展。
还没有等有人说话,城头之上,和外面的前沿阵地就又传来了陆陆续续的爆炸声,一听就知道是左宁又下令让那个车厢上面的重弩射那种会爆炸弩箭了。
不过在廖易刚刚迅速下达的军令之下,这一轮的爆炸之后,青王叛军这边的伤亡也相比前两轮是大幅下降了许多,听着哀嚎声也没有那么大了。
“怎么办?现在出去摧毁那些机关器械绝对是不现实的了,等左宁这边射完那些会爆炸的弩箭再说吧?”
“他们可以造一批,肯定就有第二批,第三批,就是不知道具体的制作时间长短,我就怕他还没有等我们这边重新建立起防御工事就组织攻坚战,我们的士卒只能用身体去抵挡,那样子伤亡太大了。”
周政听着廖易的问话,叹了口气,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实在不行,等左宁暂时回去之后,我们也做一些可以爆炸的这些东西,射回去?没有重弩,让弓箭手绑着对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