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洛摆在前沿的阵地在公孙郴的眼里,其实和没有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既然是来帮他们的,公孙郴自然没有依仗自己的武圣的实力,居高临下强闯到敖洛城里面,他从梁州赶来之后,背着自己的那把宽刀,现在站在了青江的北岸,看着对面的成水郡一言不发。
公孙郴静静地站在青江江畔,面对着面前那奔腾不息的滚滚江水,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思绪,青江的江水就如同他的人生一般,滔滔不绝,不可阻挡。
过了许久,公孙郴这才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平静,依旧保持着那喜怒不溢于言表的状态。他缓缓地蹲了下来,常年习武的他,由于没有注重保养,那双手显得格外粗糙。
他将手伸进了冬日那寒冷刺骨的河水中,感受着冰凉的河水从指尖流过的感觉。他的思绪仿佛也随着那流水远去,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周鼎,我此去成水郡助青王抵御左宁,虽然不能为你报仇雪恨,但是也算是兄弟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公孙郴默默地念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惋惜。
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周鼎的身影,那个曾经和他一起走江湖,闯武林,晋武圣的结拜兄弟,如今已经阴阳两隔。
一代武圣,他们这一代最年轻的武圣,死在了一个更加年轻的人手中。
不过成王败寇,周鼎谋逆不成被扮猪吃虎的左宁斩杀,也许周鼎自己也想到过会死,只是死得太过于意外罢了。公孙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是在做和周鼎一样的事情,
扶持藩王,谋夺帝位。
若不是周鼎和青王第一个站出来,他们绝对不可能想到,年仅二十三岁的左宁,已经有了武圣的实力,而且起码也比自己仅仅可能是稍微弱一点的地步。
前浪被后浪推着向前,左宁这个第一个冒出来的后浪已经撞碎了周鼎这个前浪了,如今的局势已经让公孙郴反应过来,年轻人要在这个即将彻底揭幕的乱世大局上面,逐渐取代老一辈的戏份,成为舞台上的主角了。
而自己,也是那边老一辈的人呐。
“日后时机成熟,我必然会过去找左宁一决生死……”
公孙郴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这不只是他对周鼎的承诺,也是他对自己的承诺。
公孙郴缓缓地站了起来,没有回头去看背后的涿郡。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所有的烦心事都甩掉。
然后,他便一脚踩到了滚滚的河水上面,激起了一圈不算很大的水花,紧接着,公孙郴体内那强横的内息和气劲便硬生生把他给托在了水面之上,使他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就这样,公孙郴背着“斩虎”,一步一步地不紧不慢踏出,在他的脚下,似乎不是青江那滚滚的河水,而是平地。
踏水横渡青江,向着成水郡的方向走去。
……
炼息还气,大道无量,返璞归真,这是武圣的三个划分,但是每一步基本都是难如登天。
而九州万万众生,如此之多的习武之人,真正能达到武圣这个层面的人,都是屈指可数,更别说在武圣之中,走到最后一步的返璞归真了,太难了。
坐在了郡守府里面,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蒲团上打坐的陆水寒的左宁,其实并不是公孙郴,柳元风那推断出来的,仅仅是个炼息还气这个阶段的武圣,就凭他那一身无暇玉骨,就完全不能和一般的武圣相提并论。
而左宁在除去玉骨之外的硬实力上,自从和周鼎在京城里面打完那一架后,便已经做到了御白兵,晓千法的大道无量这个地步,说起这个来,周鼎的死倒是帮了左宁不小的忙,若不是周鼎那强横的实力,左宁那基本没有和武圣打过的情况,是会导致完全对于自己这个层面没有一个全面的认知。
进而导致战斗力会受到些许折扣。
这才是左宁沿袭了自己在宗师层次时候的战斗风格:
以左家戟起手,后续在战斗在不断靠已经至臻的战法,靠着蛮力来对对手进行一个压制。
若是让现在的左宁再和周鼎打回皇城里面那场惊天动地的一架,左宁也不一定会做到如此凶悍地直接提着“苍茫度”便扑向对手。
而对于当时的周鼎而言,若是他突破到了大道无量,御百兵,晓千法这个层面上,左宁那长兵打短兵的优势可就没有多少了&bp;甚至还能临时进行出其不意地破招然后反击。
届时,胜负还就未可知了。
而现在的左宁,坐在了椅子上已经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了,因为**横炼暂时也找不到办法,上次琢磨出玉骨也纯粹是运气好,他道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林芝参往药浴里面加了九药,才让他得到了如此结果。
面前的陆水寒盘腿坐在了蒲团上面打坐,腰板挺地笔直,随着稳定的呼吸,颇为高耸的胸脯也在有节奏的微微的一收一放。她的双眸紧闭,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形,将她那洁白的长裙照耀得熠熠生辉。
她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膝盖上,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地颤抖着。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了细微的呼吸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平静而又安详的表情,就好像是置身于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中,B不受外界一丝一毫的干扰。
她那一席雪白的头发不受任何束缚地散落在她的肩膀上,鬓角的碎发随着冬日的微风轻轻地飘动,给她增添了一种优雅的气质,往日里的妖气也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