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果真是快人快语,犹如疾风骤雨,我还以为您会与我虚与委蛇一番,未曾想如此直截了当地告知我只是一枚棋子,陛下莫非向来如此坦率?”
晓星辰那略带讥讽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声响,令一旁的长公主与若雪皆是心惊胆战。
要知道,那可是武帝啊,他怎敢如此出言不逊。
“你也算有些胆识,在年轻一代中堪称翘楚,惹是生非的能耐更是无人能及,而今你作何打算?是否甘愿成为我的棋子?”
“我可有选择的余地?”
“自然没有,虽说我念及你与她的情分,然而在朕的宏图大业面前,儿女情长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价值才是衡量的标准。”
“倒是不知,陛下究竟意欲何为,我这等微末之人,是如何入了您的法眼,棋子也有其门槛,我着实不认为自己有成为您棋子的资格。”
两人立于虚空之上,你一言我一语,恰似针尖对麦芒,看得皇甫凌雪眉头紧蹙,一个敢言,一个敢问,当真是特立独行。
“你颇为特殊,自你首次现身,我便对你心存疑虑,风华对你的态度,更是让我的疑虑愈发深重,直至她不惜一切代价为你争取赐运令,我便深知,你就是我寻觅之人,尽管你的身上沾染了诸多他人的气息,却也不妨碍我在你身上押注。”
“那您赌的究竟是何物?是宗庙之下的妖邪,还是头顶的苍穹?”
晓星辰单刀直入地问道,他分明察觉到,随着慕容风华的离去,武帝似乎也变得和善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这与他前世所见的那个欲将他除之而后快的武帝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你所知甚多,或许是脚下的大地也未可知呢?”
武帝的回答模棱两可,犹如雾里看花,让晓星辰不禁眉头一皱。但凡这些高手说话,皆是如此云遮雾绕,令人费解,但他还是将其默默记在了心底。
“既然如此,这王我封了,陛下下一步准备将我如何?是借我灭了晓家,还是。。。”
“哦?看来你真的知道什么,说说,为什么说我要借你灭晓家?”武帝来了兴趣,竟然如老友聊天一样开始追问起来,
“污我名,以此摘掉晓剑仙的光环,然后以雷霆之势扫灭晓家,您应该是打的这个打算吧?”
“嗯,不错的设想,你还真别说,我还没想到为你封王有这个便利。”
“陛下,明人不说暗话,我相信你是有话要点我,但是你要是一直当我是傻子,那我们可就没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
“哈哈,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即便是凌雪,凌风进京朕都未看到她如此上心,现在我懂了,我确定你就是那个人,破晓星辰,”
武帝大笑,眼神中明灭不定,这让晓星辰浑身一紧,杀意,他从武帝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虽然埋藏很深,可那股杀意不会错,更让他震惊还是那四个字,破晓星辰。
这在上一世是他的索命之言,至今他都未勘破这四个字 到底是何含义,再一次听到武帝口中说出这句话,他不禁问道,
“破晓星辰到底是何意?”
“你想知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有那个资格,很多时候,人到了一定的高度才会知道那个高度的事情,破晓星辰是观星师历代口口相传下的一句真言,除了帝王,无人可知,”
“既然陛下都说了这么多,那想必已经为我想好如何去获取这个资格了吧?”
武帝点头,十分欣赏晓星辰的明悟,他只要隐晦的一点,晓星辰便知道他的隐藏含义,这让对他十分赞赏,
“你已经去过宗庙下的不语寺,你有何感想?”
“感想?”
“北域要找诸神遗迹的舆图,水域要救大妖,还有许多人要探索宗庙下的神秘,你是唯一一个去过下面的人,你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要知道那些大妖被困数千年,早就已经濒临死亡,但凡得到一尊传承都可以省去数百年的修行,你不渴望吗?”
武帝的声音带着诱惑,不断的冲击着晓星辰的耳膜,
“不,我还很弱小,宗庙下的东西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都不是我去觊觎的东西,所以陛下如果是打让我进宗庙的话,那您可打错算盘了,我可不去当炮灰,”
两人都在斗智,截止到现在,武帝还在做谜语人,晓星辰自然是配合他的话一直在往下说,他也有着探一探武帝深层次意思,到底心中所想是什么,二人都还未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