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寒光闪过，粉玉出现瑕疵，缕缕鲜血从其中流出。

火光摇曳，那傲人的轮廓缓缓俯下。

“混蛋，本王的心尖血，你可接好。”

“你若醒不过来，本王饶不了你。”

上官娥秀眉紧蹙，与秦凡胸膛相接，温暖的鲜血，不断从上官娥心尖，流入秦凡体内。

秦凡原本被毁的心脉，开始一点点复原。

而上官娥自己，却是越来越虚弱，原本乌黑亮丽的柔发，变白，变得粗糙。

以心换心，一人可活。

心尖之血，一人可流。

“本王这一身魔力，就便宜你这混蛋了。”

上官娥眉心亮起一道白芒，源源不断的神魂，涌入秦凡脑海。

于此同时，秦凡胸口的紫色玉佩，完全被上官娥的鲜血覆盖。

随即，玉佩不断震颤，一股浩瀚的时空与空间之力，将秦凡和上官娥笼罩。

……

他们的灵魂穿越浩瀚时空，附身在一男一女身上。

……

这一世，秦凡是贵族公子，而上官娥成了家破人亡的女乞丐。

平日游手好闲的秦凡，被父母逼婚，想再快活几年，为了反抗父母，便走到大街，随手起一名女乞丐，进了府邸，办了婚礼。

洞房花烛，秦凡揭开红色盖头，看见女乞丐绝美的容颜，彻底怔住。

女乞丐气呼呼瞪着这个，强行与自己举行婚礼的男人。

而秦凡则是紧紧盯着女乞丐绝美的容颜，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我以前见过你？”

“臭流氓，少骗人！”

女乞丐怒狠瞪着秦凡，她们以前根本就没有交集，怎可能认识？

但忽然，一阵寒风飘过，女乞丐打了个寒颤，在看向秦凡时，却是浑身一震。

“我……我以前好像，真的见过你。”

两人互相对视，缘分就此而生。

斗转星移，日月交替。

七十年已过。

两人白发苍苍，看着身前子孙满堂，眼中有迷茫，有不解。

随即，相视一笑，合上双眼。

两人的灵魂破体飞出，遨游时空，最终附身在宇宙另一端的男女身上。

第二世，秦凡成了众人唾弃的大魔头，上官娥是正道万人敬仰的神女。

两人为敌百年之久，水火不容。

可却在最后关头，秦凡众叛亲离，被昔日弟子陷害重伤，被正道大能联合绞杀之时。

唯一站在这魔头身边的，却是昔日，与魔头为敌数百年的神女上官娥。

“你为何帮我这个魔头？”

“不知道，只是……本神女以前，好像在哪见过你……”

“似乎，你对本神女，很重要。”

上官娥将浑身浴血的秦凡抱在怀里，眸子静静看着周围正魔两道万千强者。

“神女，你若与这魔头为伍，别怪我们不客气！”

“正魔两道谁来定义？”

“没有我们二人，你正魔两道，岂有如今盛世？”

“秦凡若是磨头，那我上官娥，就当魔女好了。”

“今日，谁也不能动他！”

血染山河，这一世，秦凡二人被众强者围杀，相拥一起，死在血泊中……

二人的灵魂再次破体而出，遨游宇宙。

第三世……

第四世……

第五世……

最终，经过三千次的轮回，两人的灵魂回归本体。

“娘子，先前发生了什么？”

秦凡苏醒过来，只感到脑袋一阵疼痛。

“混蛋，没什么，你不过是睡了一觉。”

上官娥侧躺在秦凡身边，玉指撑着精致的下巴，眸光温柔地看着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