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间药方。
一进来浓郁的中药特有的香味就扑鼻而来。
一进门左边墙上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中药,右边则是各种书籍。
中间摆放着两把椅子跟一张桌子。
薛老爷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坐下,对张凤珍说“这位女同志,你坐下吧。”
张凤珍在椅子上坐下,伸出手,放到桌子上的脉枕上。
薛老爷子将手指搭在张凤珍的手腕上。
冷建国一脸紧张的盯着薛老爷子搭在张凤珍手腕上的手。
好一会儿薛老爷子收起了手,对张凤珍说“换另外一只手。”
这时候薛大夫没忍住插了一句道“爸,我帮她诊过脉了,确实怀孕了没错。”
薛老爷重新将手指搭在了张凤珍的左手手腕上,淡淡道“别说话。”
薛大夫立刻闭上了嘴巴。
大概一分钟后,薛老爷子说了句“好了”,将手收了回去。
冷建国跟张凤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大夫,怎么样?”
薛老爷子道“这药你吃了绝不止三四年。”
这次不仅是冷建国他们了,连薛大夫也大吃一惊。
却听到薛老爷子继续说“这药,你应该是吃了至少六年了,只是前面两年,你吃的少。
从四年前,才开始吃的多的。”
张凤珍满脸悲愤“我嫁给我男人才不到六年,六年前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是谁烂了心肠,喂我吃这种绝嗣的药。”
张凤珍气的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冷秋月伸手扶住张凤珍,低声安慰道“嫂子,你还怀着孕呢,别激动。”
张凤珍听到“怀孕”两个字,强忍着情绪,抬手擦了擦眼泪,问薛老爷子“老神医,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薛老爷子说道“如今你怀孕的时间还很短,脉搏也很弱,暂时不好说孩子如何。要过些时日,孩子大了才能知道具体情况。”
停顿片刻,薛老爷子继续道,“我祖父曾经有个师弟,他与我的祖父一起跟我祖父的祖父学医,那时候我祖上还在宫里给当时的皇上娘娘们看病,所以一些腌臜的方子也就传了下来。
不过我祖父的祖父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徒弟们学习这些腌臜的方子,于是教授他们本事的时候,就特意将这些腌臜的方子剔除了。
但是我祖父的那位师弟对这些腌臜的方子很是好奇,曾经数次三番的想学。
后来没了皇上娘娘们没了,记录这些房子的书就被我祖父的祖父给一把火烧了。
但是有些东西,烧了,不一定就干净了,因为有些东西进了人的肚子,是烧不掉的。”
薛大夫道“爸,这事我咋没听您说起过?”
薛老爷子叹口气说“没人用这些腌臜的方子害人,我自然就不可能提起这些事。”
冷秋月问“老神医,您的意思是,我嫂子喝的这些药,是您祖父的师弟的后人开的方子?”
薛老子道“我也不敢肯定,不过当时没了皇上,我的祖父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长,至于他的师弟,当时我祖父的祖父之所以会收他为徒,是因为他们家与当时的我们家有些姻亲关系,我记得小时候听我祖父讲,他是咱们隔壁安孝镇的。”
张凤珍脸色猛地一变,她说“我嫂子的娘家,就是安孝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