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正在整理着遗物。
看着袁叶炫的笔记,他觉得蛮有意思的,骂天骂地骂祖宗。
他这些日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他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要被带走。
这段日子,他飙车,酗酒,疯狂过后,只有空虚,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张茜得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感觉被一股稳稳的力量托住。
那不是一种将他征服的强烈能量,可却如同细水一样,他心里缓缓流淌。
现在他有钱,有权,不用像之前一直,出生入死,所以,内心有了渴望,他渴望能有一个温暖的地方。
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没有那么多是非对错,他可以安静地待一会儿的避风港。
他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张茜得出现了,那张和他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
他以为,她乖巧听话,可以被自己所掌控。可那只是她的一面,她的另一面,是叛逆,挑战权威的坏女孩,在他们的交往过程里,她是唯一一个挑衅他,但是,他不记恨的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空空的,有一张照片,忽然从她的日记本上掉下来!
这是袁叶炫的照片,袁叶炫,厉众,他记得厉众在那个地方,有家族势力。
也许,厉众可以帮他找到袁叶炫,他一定要找到她,哪怕是她的尸体。
找到她尸体的那一刻,估计他就死心了。
想到这里,他觉得好笑,张茜得一直说,她想要做一个好人。
就算她不是好人,这辈子,她也没有做什么坏事,结果却死的比谁都早,他这个祸害都活的好好的,她却死了,真是可笑!
人们都说自己想要当一个好人,可这个好人到底有什么用啊?
没有用,什么用都没有!
他强制着自己恢复情绪,随后开车,去了厉家。
厉众听他来,感到不可思议,谢博安这个人,向来桀骜不驯,放荡不羁,他来求自己办事,未免太过荒唐吧!
他回想了一下,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张茜得。
听到他这些日子动用道上的关系,只为了寻找一个女人。
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真丢人啊!
“让她进来吧!”
谢博安进来的那一刻,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颓废,原本那双意气风发的眼,此刻,写满了迷茫。
厉众看着他这这副模样,满脸的不屑,他随手一指。
“坐吧!”
还没等谢博安开口,他便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那个女人?”
“是,她消失的那个地方,是你的领域!”
“那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地盘,若是有人有意帮她隐瞒,我也找不到!更何况……”
“何况什么?”
“她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听说是被炸成碎片,尸骨无存,就原商和你的关系,他是不会留下那个女人的。”
“哪怕还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
“我倒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对她,死咬不放,如果她真的还活着,又为什么不联系你?”
“也许,有人想用她威胁我!”
厉众听到这里,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