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驻军相守,落城迟早将不复存在,远离边境的京城是繁荣安宁,可边境地区…缺乏安宁。
木酒难得想起祁予白曾说与她的‘经历’。
热热闹闹的街市下,是独属于落城的热情。
指间传来的微痛,让温泽下意识望去,只见拿着糖人的木酒紧紧抿着唇,周围散发着沉沉的低气压。
温泽无奈,主动挠了挠木酒的手心,柔声问道“怎么?酒酒可是不开心”
十指紧紧相扣着,而木酒劲又大,温泽那瓷白的手指不多时便泛了红。
湿漉漉的眼眸,让温泽觉得酒酒格外委屈,可在瞥见自己指间的微红,温泽又觉得该委屈的是他自己。
不等温泽想清谁比谁更委屈,木酒便拉着温泽往热闹的地方走去。
“没,就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落城,酒酒想要尽好身为公主的职责。”
迟来的答复因喧嚣声而轻飘飘地散于街头,温泽并未听清,察觉木酒那郁闷的情绪已一扫而空,便没再多说些什么。
落城的趣事甚多,淳朴的民风亦让人心生往之。
无关热闹,纷纷扰扰便是常事。
可那热闹的表象下,亦藏着暗流汹涌。
木酒偷偷瞄着一旁静静咬着糖人的温泽,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眸子里泛着一层层柔意。
不知情的温泽则是一边啃咬着糖人,一边默默打量着周围街道的环境…
瞄见不远处的听风楼,再联系到前几日川楝刚查到的线索,温泽下意识思索他能趁木酒不在时再去一次听风楼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大,毕竟他已经理亏了一次,若是再被逮住,温泽总觉得他可能不止会被锁着不让出门那般简单,毕竟那可是歪掉的酒酒!
蓦然望入木酒那浸透着柔情的眼眸,温泽感觉他还可以再挣扎一下,第一次本就是意外,第二次可就不好说了,总不能还被酒酒瞧见。
温泽自认为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不然他也不可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他虽不舍得伤酒酒,难道他还能躲不起…
温泽朝木酒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继续啃那只剩一半的小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