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早已烂透,但青葙并不认为自己该死。
当精致的簪子划破自己的脸蛋,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那种疼,那种痛,青葙永远都没法忘却。
青葙简单收拾好,该做的,都做了。
毕竟不听话的下人,可是会死的呢。
处理完一地狼藉,夜早已入了三更半夜。
府外响起打更人的声音,可谁又不是在好好生活着。
当星星早已隐匿,夜色空寂,寥寥无光。
“雪,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盛怒的语气,又透着一股无力感。
发色虽说落了白,但那双眼眸依旧明净,蓝眸里没有掺杂笑意,显得那般冷漠无情。
竹溪对上那淡漠的神色,整个人都有些颓败。
她永远比不过眼前的女子,明明师父都说,勤可补拙,可她却永远追不上那人的‘天赋’。
她花费一月的时间才能掌握的古老医术,那人只需半月就能掌握,但那并不可怕,可怕是她还自己列出其他的法子,效果相同,却又不同。
竹溪深知她永远追不平那所谓的‘天赋’。
“为了毁我,可以的,可你不该搭上紫沉谷,将紫沉谷摆入朝廷的对立面,对任何人而言,都没好处,甚至会带来灭顶之灾。”
“溪,你不该这般糊涂的!而竹肆竟…也没阻你。”
闻言,竹溪双紧紧握拳,有些嗤笑出声。
“是啊!我糊涂,你从来都是…”
竹溪的眼眸里透着不甘,愤恨道。
“天赋最高,受尽甘甜,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