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好,以后也罢,她也没多余的时间去想以后会怎样。
祁予白站在硕大的铜镜面前,打量起自己,一袭玄衣,墨发不似平常那般绾起,而是高高束起插上一支木簪,脸色不似以往的乖巧,有些凝重,眸子微眯,眉梢也透着戾气。
紧闭双眸,压抑戾气,身子逐渐放松下来,祁予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便转身往外走,不然酒酒该都等了。
一出门,便瞧见木酒与她一般行头,却是一袭白衣,惊艳的脸蛋在不笑时,显得格外高冷,祁予白抛开刚刚的烦恼,快步朝木酒走去。
“酒酒”
木酒淡漠的脸容在看到朝她走来的祁予白,才渐渐浮显几丝笑意,打趣道“阿白一袭玄衣倒是好看”
“酒酒不也是?”祁予白羞郝道。
木酒拉起祁予白往外走,边走边道。
“待会直接去青羽还是去玉泉喝酒,阿白选一个。”
“青羽”祁予白迟疑道。
毕竟这一身行头多少会有些引人注目,也不好去玉泉招眼。
“好,一会本公主同你共饮一番。”
祁予白瞅着和她初时不同的木酒,有些意外,不过也好,她又没什么可图谋,也不必担心出啥事。
木酒拉着祁予白进入一个厢间,给自己倒一杯茶,“眶眶”喝上几口。
这也导致祁予白有些懵圈,迷糊地望着木酒的迷惑行为。
木酒草草抹了抹唇,试探开口道。
“阿白若是不愿去黑市,那便不去算了?”
“…”
懵圈的祁予白还没反应过来,又听木酒如实道。
“刚来时,阿白就不太乐意,现在还可以反悔不去。”
木酒蜷缩着手指,笑意渐淡,有些僵硬道。
这会,祁予白懂了,合着这是怕她不愿去。
祁予白有点头痛。
衣服都换好了,酒酒现在才想起问她乐不乐意。
祁予白哭笑不得,无奈道。
“酒酒啊!合着我现在衣服都换好了,你现在才问我乐不乐意,是不是有些晚了?”
“所以阿白原是不乐意的啊”木酒闷闷道。
她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
阿白太过干净单纯,她好像不该将阿白拉入那些肮脏的事物之中。
木酒暗搓搓地紧捏住自己的衣角,有些懊恼,她好像做错了。
瞅见木酒一脸的懊恼不安,祁予白也懒得绕弯子,轻叹道“来都来了,还能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