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白一说完,也懒得搭理她,就收回手,直接转身下楼,独留洛青枝一脸呆愣,喃喃自语“阿白”
祁予白来到药柜旁,翻找药材,所要的药材都已找得差不多,就剩一味药还未找到。
祁予白只好朝洛青枝问道“禾堂的紫草是不是没有了”
“嗯,过几日才去采收。”
洛青枝害怕祁予白厌恶,没再继续饮酒,直接下楼,想帮忙,闻言便弱弱道。
看洛青枝一脸胆怯,祁予白就有些不理解,在外高冷的洛郎中,为何总是在她眼前软弱,她不是很理解洛青格,轻叹道“无事”
随后补充道“无事就莫要饮酒,你的身体经不起你那般折腾,到时候若真有什么事,我也没法救你”
洛青枝低头挨训,乖巧道“好”
洛青枝随着祁予白,看她煮药热水,条条有序,沉稳内敛,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富家子弟该有的样子。
洛青枝觉得她或许从未深入了解过阿白,她或许真的…没有她看起来的那般“善良”,就仿佛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什么情况该什么样子,她就会是什么样子,太过滴水不漏,反而让她觉得她就没入过阿白的眼。
祁予白慢条斯理地煎药熬汁,一蛊接一蛊,把药汁倒入沸水混合,再进行降温处理,朝洛青枝兴奋道“去榻的人放入浴桶,待会进行药浴,一会我就把药水提上去”
“好”
听洛青枝干脆利落的离去,祁予白煎着药,有些感叹,枝枝这家伙的情绪,在她面前是真的不太会隐藏。
太过信任一个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祁予白可苦恼了,不过她啊,现在可没空细想这些。
毕竟这次捡的小玩意可比之前的有趣多了。
祁予白眸子的兴奋劲也不加掩饰,她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被欺负的温泽回到督公府,便直接回房,往铜镜一瞧,就瞅见自己颈上的几道咬痕,薄唇红润不已,唇角还破了一个口子,温泽咬牙切齿道“狗崽子,咬人还挺疼的”
那双独特的眸子藏着风雨欲来的风暴,阖眼,等温泽再睁开时,眸中只余一片清冷。
满身的腥味,还渗着汗,温泽反而想不明白她是怎么下得去口的,眸里透着一股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无奈。
温泽检查好自己的“伤痕”,再也受不住自己满身的腥味,开门吩咐小浮子备水。
小浮子替他备好衣物和热水,不作多留,关上门离开。
浴桶热气腾腾,氤氲着水雾,温泽解了腥气的衣物,缓缓步入水中。
长长的墨发零散开来,瓷白的脸颊被热气氲起一层薄红,雪白的身子,秀长的玉指摩挲着,眸子泛雾,淡紫微蓝的,如同天上仙,唯有泛红的薄唇,渗血的咬痕,显得他已然坠入凡间。
柔安殿的木酒还在傻乐,她这一世终于亲上阿泽了,挺软挺甜的。
虽说阿泽很是气恼,不过他可没揍她一顿,很好,再接再厉。
木酒的杏眸里透着一股兴奋劲,势在必得。
离她把阿泽叼回窝更近一步,不过在这之前她可得把碍事的玩意处理干净,能钓大鱼的,她不会动,但不意味着她不会去找事。
过不了多久,就快巳月中旬,也该殿试了。
她记得夏执可是一举夺魁,当了个状元郎呢,木酒眸中闪过一丝幽光,有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