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菖蒲不太喜欢木酒,但架不住他家大人喜欢,菖蒲倒是无异议,但木酒抢的生意,菖蒲照样还是要拿回来的。
温泽一手搂着木酒不让胡闹,一手翻着桌上的卷轴,翻阅完,温泽才抬手揉了揉眼,朝菖蒲淡然开口“这案轴还是不明确”
菖蒲小脸微皱,瘪嘴道“属下有查过那名叫青若的女子,人似乎是没问题,但知县对那人的态度有点怪,加之最近又病了许多人”
闻言,木酒蹙了蹙眉,疑惑道“什么意思?”
菖蒲不想搭理木酒,说木酒蠢嘛,却又能抢走他的生意,说不蠢嘛,有时又太过单纯。
温泽没出声,毕竟前世那突如其来的病,他确实是没染过,所以温泽也不知道咋回事。
反正等病除,知江这一片便死了差不多半县的人。
医术,温泽并不精通,但架不住他有个医术精湛的属下。
对上温泽那意味不明的目光,菖蒲还是止不住发怵,论折腾人,还得是他家大人。
一回客栈,木酒便将温泽扑倒在床,小声嘟囔道“阿泽,你知道酒酒…”
温泽果断打断木酒的支支吾吾,干脆道“我不知道”
木酒:“?!!!”
这几日,温泽忙着解决那些官员,反倒是没多注意木酒。
何况落城那趟,温泽便与木酒说过莫要再同鬼阁扯上关系,这才过了多久,他的酒酒忽然就成了鬼阁之主。
这跟木酒疯没疯都没啥区别了。
虽然温泽纯粹是觉得麻烦,可如今他还是多少觉得郁闷,毕竟他就一个没注意,他的私产又戳戳被木酒吞了一圈。
温泽捏着木酒的脸蛋,淡淡道“酒酒是不是该说实话了”
温泽看着眼前明显心虚的木酒,冷淡道“酒酒带祁予白来这,是真打算帮本督处理这儿的病情,还是打算…”
木酒没吭声,她是真的想帮她的阿泽,但杀人也是真杀。
可偏偏木酒不小心弄巧成拙,还不小心让人查到了她头上,虽说她根本就没想过瞒着温泽,但木酒总归是不想让温泽瞧见她杀人的模样。
见此,温泽只能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轻声问道“酒酒是不是想帮青若复仇?”
木酒不自在地攥紧双手,语气闷闷“阿泽明明知道,还明知故问”
温泽沉默,他想说他不知道,毕竟不管青若有多大的仇,温泽一点都不在意,但至少知江一事落到他手中,温泽便不想有太多的麻烦事。
青若行医,祁予白亦会行医,所以呢?
温泽叹气,那隐情他大抵能猜到,或许知江那三年前的瘟疫,大抵是以牺牲一人来成全众人,可那又如何,过去伤害已成。
青若想复仇,可知江水灾横行,又起病灾,死了人,真的会了结恨意么?
若是真的那般,温泽觉得不会,至少于某些人而言,过去伤害已成,那便永远只会是根刺,刺得鲜血淋漓,却无法拔除。
木酒是经历过伤害的,所以会同情青若,温泽不意外,所以今日是试探,结果…他的酒酒偏偏还真掺了一手,温泽头疼不已,但温泽又实在是不喜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