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声音更加冰冷，“你从未离开过你自己。你所经历的痛苦，你所尝试的逃避，都是你灵魂深处未曾触及的真相。这一切不过是你自己设定的游戏，而你，永远都在其中。”

程意绵的灵魂剧烈震动，意识几乎要彻底崩溃。她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镜面的反射变得愈发扭曲。她看见自己不断地在过去的时光中跌倒，在未来的世界里挣扎。每一次失败，每一次复生，都让她更为痛苦，而这些痛苦，竟是她从未真正想要逃离的。

“你……到底要我怎样？”程意绵的声音几乎变得无法辨认，“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折磨？”那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从未被折磨过。你不过是在自己的意愿下，陷入了这一场永无止境的梦境。你自愿成为了命运的棋子，而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程意绵的意识被这句话彻底击溃，她仿佛看见了一条巨大的时空裂缝，裂缝的另一端是无数个彼此重叠的世界，在这些世界里，她是无数个不同的“程意绵”，每一个“程意绵”都过着不同的生活，经历着不同的选择，而这一切，都与她此时此刻的存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法解开的命运之网。

“你无法逃离，”那声音再次响起，“你无法逃离你自己。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无法摆脱这一切，因为这就是你存在的本质。”

程意绵的灵魂开始逐渐消散，她感受到自己被吞噬成无数碎片，每一块碎片都在不断重组，又在无尽的虚空中分裂成新的碎片。她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而是万千碎片中的一部分，穿越无尽的时间与空间，见证着无数个可能的自己。

“那么，这就是我的结局吗？”程意绵无力地问道。

“结局？”那声音充满了戏谑，“结局只是新的开始。你并未真正终结，只是进入了另一个轮回。你将再次被吸入这场虚无的梦境，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没有结局，只有无尽的涅盘。”

程意绵的意识完全崩溃，虚空中所有的碎片开始重新组合。她再也无法分辨自己曾经是谁，也无法逃避即将到来的命运轮回。她的存在，永远在这片时空裂缝中，无法得到解脱。

第250章：命运的溯源，时光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