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吩咐儿子下去送点吃的,也没瞒着项家人,因为东西谁都拿不回来。
老金喝了口茶,才慢慢道来:“当年有人找到她,以帮家族脱困的借口套到了我的藏宝地址。”
小项不理解,“你不是确定埋东西时没人发现吗?”
金廉诚用轻咳掩饰尴尬,“藏东西没被发现,但我去确认东西还在不在时,被廉慧发现了。我第二回去时,她正在农场玩,家里一些东西不见了,尤其是老爷子最爱的几样宝贝再没出现,她作为最受宠的小女儿也能察觉到,见我出现在农场,肯定有所怀疑。”
小项不好杵他面子,替他找补道:“这事还是怪老爷子,没事瞎显摆什么,早就叫人盯上了。”
老项也跟着点头,“海澜说得对,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说老伙计,到底是不是外国的贼?”
金廉诚摇了摇头,“她看不出来,对方会说沪市方言,找她时也没露脸,只知道是个男的。”
“这么说是你们本地人喽?”老项对沪市话也深恶痛绝,一般人学不会。
王春花不同意,“俄语多难啊,咱那还有不少人会说,兴许是外国人现学的。”
金熠没过多纠结语言问题,开口问父亲,“自她回来,我们就盯上了她,没发现她跟别人接触,找她的人是在插队的地方跟她联系的?”
金廉诚点了点头,“她亲眼看到家产被挖走,对方却没有兑现承诺,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悔恨中,上个月对方又找上门,让她帮忙做事,许诺把东西还回来,她就照做了。”
王春花顶看不上没脑子的傻缺,“被人用同一个借口骗两回,金老弟你家人的心眼不怎么平均。”
一个属莲蓬的全身都是眼,一个是木头橛子死心眼。
老项问道:“前后骗她的是同一个人?”
“她听不出来,最近找她的那个人还是没露脸。”
连小项都听无语了,金廉慧这个受害者当得好水,一点有效信息都没提供。
一家人正说着话,年伟伦来了。
金熠第一时间把那包白色粉末拿去给他找人化验,设备不趁手,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了检验报告。
一贯温文尔雅的人进屋时皱了眉头,“她被人骗了,粉末不是砒霜,初步判断里面有对人体造成伤害的病毒。”
项海澜听不得骗这个词,金廉慧要是晚生五十年,杀猪盘能把她骗得倾家荡产,欠下巨债。
金熠的浓眉也拧紧了,昨晚他就对这包东西存疑,砒霜虽然是剧毒,但溶解在海量的自来水中,毒性大部分会消解。骗子大费周章不一定达到目的,能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吗?
化验结果验证了他的猜测,对方既然出手,当然不会做无用功,这是准备在春节期间,给沪市人民送上一份大礼。
老项一巴掌拍向桌子,茶杯也跟着跳了跳,“被我说准了不是?病毒我熟啊。”
项海澜和金熠对视,他们俩想的更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