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会所外已经有一辆无人驾驶的宾利在等候。
安晴曾无意间在社交网络上多次刷到过这部车的介绍——据说它的主人光是在它独一无二的彩虹车漆定制上就下了足了血本。而且这种车漆平时的维护维护成本极高,因为就连对任何一处剐蹭的维修都需要整车重新喷涂,价格亦是不菲。
许多网红和汽车大咖以能与这台彩虹宾利合影为荣,而安晴虽然并不觉得在一部车的车漆上花巨资装饰有多大的意义,但内心也不得不承认它是无比耀眼和与众不同的。
她走到车边,车门就自动打开了,中控台传来一个温柔的AI男中音:“您好,安晴小姐,我是负责接您的专属司机,请您上车。”
……
原来,那天“保罗青年救助基金会”的副秘书长老马向安晴索贿不得,不由得恼羞成怒,当场出言不逊。
岂料他话音刚落,王葱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的门外。
安晴也没有想到,“保罗青年救助基金会”的秘书长和最大的捐助者正是王葱。
这次也是凑巧,许久不来基金会办公室的他刚巧路过这边,本想上来听听副秘书长的汇报,却发现来了访客。
当那对受过特种兵魔鬼训练的耳朵还是清晰分辨出了安晴的声音的时候,王葱的心脏蓦然狂跳了起来。
他好奇地在办公室外驻足倾听,纵然隔着一堵钢化玻璃墙,他还是清晰的听到了老马和安晴的几乎所有的对话。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亲自聘请的有着多年非盈利组织工作经验的副秘书长竟然在这里公然索贿,而索贿对象竟然还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安晴……
一股怒火犹如火山爆发般汹涌而出,他脸色铁青,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把拽过这个无耻的老朽,把他从八十层的楼上扔下去。
但是他最终还是克制了愤怒和冲动,走到老马面前,冷冰冰地说:“老马,你刚才的话,我已经听见了。”
老马的脸色变得一阵红一阵白,他嗫嚅着试图解释些什么:“王总,您听我说。她这个是不符合捐助条件的,我才让她回去,不要在这里耽误功夫……”
“我们基金会从成立第一天起,定的救助对象就是那些有梦想有能力但是陷入重大困境的青年。你说,那个叫婷婷的女大学生哪里不符合条件了?还要符合什么条件?”王葱耐着性子,厉声反驳道。
“捐助的金额也太大了点,超过我们的一般捐助规模了啊!”老马还在嘴硬,但是已经明显显得底气不足。
“我看是30或是15的‘服务费’太大了吧!”王葱揶揄道,他没想到平常看着老实巴交的老马居然“胃口不小”。
“王总,您……不要误会,我就是给她提个醒……外头都是这样的……”
“行了!”王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不管外头是不是这样,我这里不行!老马,你干得了就干;干不了,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结账!”
“王总……我……”老马已经面如土色!
之前,他卖掉了自己的房子得了一大笔钱,本想去北美和儿子儿媳团聚后过过闲适的退休生活,享一享天伦之乐。
但没成想儿子和儿媳花言巧语地哄着他们拿出大部分积蓄还上了他们自己新房子的按揭后,就渐渐对他们老两口冷漠了起来。
再后来,儿媳更是天天板着脸对他们不理不睬,要么就是指桑骂槐的闹意见……最后老两口实在不愿意在北美呆着受气,就卷铺盖回了国。折腾了这一下子,他们手头的钱剩的不多,只够买一间小旧公寓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