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惊讶的说到“鲁班?”赵木匠点点头:“五叔,我师傅让我给您送来了朱砂还有黄符纸,您看着用我回去了!”洪亮蹦蹦跳跳的跑开了,赵木匠马上拿着小木盒进了屋子。
大风刮了两天第二天的夜里天空中布满了乌云,入夜便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赵木匠在自家的小院里弄了两处回廊。
第五天早上,陈老开来了,他没有先进院而是把自己手上的一把尺放到了西南墙角上,然后才进了院子。这尺据说传了七八代了!
这把尺子很特别,笔直的尺被摸的黄中带亮,雨水刚落上去就流了下去,一滴也没留下。尺长46.08厘米,尺身上写着八个字分别是:“财”、“病”、“离”、“义”、“官”、“劫”、“害”、“本”,在每一个字底下,又区分为四小字。杨大眼师徒三人打着伞往这边走。
洪亮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傅,陈老爷子放一把尺是啥意思?”
“哦!有三层意思,这第一就是既然要斗法那俩了就要先立规矩,这尺就是天地之规!第二层意思就是,来者是客,记得走门,不要老从墙头山蹦跶,因为‘斧不乱拿,尺不乱跨’木匠用的尺子要尊重它,不能乱跨。并且这是木匠祖师的尺,代表了祖师爷鲁班也就是这尺放下去的那一刻,陈老开意思很明确,他的徒弟他要护着,这第一阵他陈老开接了。
此时陈老开一进院子就说:“去吧,少掉点泪珠子不如给我整点好酒!”程老开要换了一下腰间的老斧子就坐在了门厅的一把椅子上“老五媳妇,记得来点花生米!”陈老开来到鲁班神像前上了三炷清香便坐了下来。
就在杨大眼准备进院子的时候一伙子人呼啦啦的从西南边来到南墙,一个个噗通噗通的跌倒在了南墙外,洪亮和李军使劲的憋着笑。
一个摔倒的老婆子站了起来,这老太太一身补丁叠补丁的衣服,呼啦啦的看着挺厚“谁这么缺德,把规矩立在墙头山了!”
陈老开在院子里抽着旱烟袋说到:“那还不是因为遇到一些没礼貌的,光跳墙不走门的,也不知道做客的规矩!”
“墙头外的老婆子刚想骂人,但是看到院子里有一缕缕香烟滑过,便生气的朝着大门走去,”。
杨大眼笑眯眯的走到大门口跟着人群一起进了院子“来者是客,是客人就要客随主便,这第一阵陈老开赢下了!”
洪亮一看好家伙,来的这群人里有四个道士,两个和尚,一个白毛老婆子,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老婆子,还有一个赶驴车的汉子,说来也奇怪那汉子驴车也不卸,直接赶车进了院子,可是不管怎么看那驴车竟然不占地方。李军和洪亮不敢出声静静的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看着。杨大眼不管那些走到陈老开的身边坐下:“陈师傅,有好酒好菜你得想着我点,说着便拿过酒壶滋溜就是一口!”
赶车人进来后,这人群也就彻底分开了,老乞婆和赶车人站在西南角这边自己打着伞,白毛老太太和一众道士和尚站在了东边的廊道里。
赵木匠伸伸手说到:“东边西边都有走廊可以坐下,咱们是普通人家桌子不多,但是板凳还是够的,既然是正门进来的那就是客人。今天这比试的第一条规矩就由我来提”。
碾盘山来人没有出声算是默认了,赵木匠指了指赶车人和老乞婆说到:“你们三位也坐吧,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
老乞婆一瘸一拐的坐在了边上的长条木凳子上,本来她是要给赵木匠一个下马威的,没成想被陈老开先来了一个下马威。
“今日比斗,咱们就三局两胜好了!”
赶车人坐下后直接说到“好,既然这样那咱们的规矩就是非你赵家亲故不能下场,连指点都不行!”说着瞟了一眼杨大眼师徒三人。
洪亮马上嚷嚷道:“喂你们什么意思?”
赶车人抱拳说到“今天是碾盘山和巧圣门下切磋,若不是亲朋故友也不便参与!”
杨大眼乐呵呵没说话,直接把洪亮拉了过来:“你怕啥,等下我和赵木匠义结金兰,问题不就解决了!”这话本来声音不大,但是落到众人耳朵里那就是赤裸裸的蔑视。老乞婆一把扯过了赶车人:“我们下一条想好了,杨出尘不准出手”。
赵木匠点点头,“第二条,斗法,斗器,不比武,不伤及家人和无辜!”
老乞婆笑盈盈的说到:“咱们碾盘山从来就没有祸及亲族的说法,只要不下场斗法都好说!那第一场,便由赶车人出来与你们斗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