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缸少两瓢。那年月大盆子装水用葫芦瓢,小酒壶用提子。一瓢酒怎么说也得五六斤,两瓢那就是十多斤。老梁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少两瓢,吴糟牛拆开缸里边确实少了两瓢酒。自己看的仓库丢酒这老梁脸刷一下就红了,说到:“这事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们也不信。不过我肯定能抓住那个小偷!”说着就摔门回了仓库,心中始终憋着一股子气。
本来吴糟牛也没想着见真章,可是一直丢酒心里总也不得劲。最终两个人一对上就刚起来了。最终的很不愉快,毕竟吴糟牛还是很信任老梁的。
这个月新兑好的酒放到仓库里,他使劲的盯着,这天半下午差不多三点多的时候,老梁听到酒库里出了动静,进去找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他心里就纳闷了:“没人啊!”他觉得这是蹊跷,就叫了一个小徒弟和自己轮流看着。到了四点多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酒缸上有个大耗子正捧着一个酒提子,呼噜噜的喝着,看的小徒弟眼睛都直了。
小徒弟推了推身边眯着的老梁说到:“梁叔,梁叔,酒缸里的酒是那大耗子喝的!”
看到大耗子喝酒老梁就叫了几个人偷偷观察,还顺带把吴糟牛叫了过来。这下真相大白了,那耗子一顿也不多喝,就喝三两多酒,喝完后晃里晃荡的就钻到了酒缸空隙里不见了。
很快大家就发现了是那黄毛大耗子喝的,吴糟牛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多说啥就走了!”可是受了冤枉的梁管家不干了,他把那大老鼠给抓住了,然后就开始把它吊在酒缸上折磨那大耗子。
入夜的时候那大耗子就说话了:“我于吴家有恩,我喝的也不多不应该这么折磨我啊!”这声音被刘妈听到了,刘妈叹了口气就劝道:“梁管家,这么大的老鼠都有灵性了,你就别打他了!”
梁管家最终还是折断了大老鼠的一条腿。便没在管,然后去喝酒了,刘妈的儿子是个傻子,十几岁了脑袋也不灵光,说话都说不完整。但是所有人都去忙着的时候这小傻子把这老鼠给放下来揣在自己的兜里装回了家,此时很多人都从东边赶回来,回来的人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袱。去的人也是熙熙攘攘的。
也就是这时候一个赶脚的老汉路过吴家酒馆,吴糟牛就问:“老哥,这些人都去东边忙啥啊?”
老头坐在驴车上摇头晃脑的说到:“吴老爷你这是还不知道吧,东边志家,刮了两天的黑风那五层高的志家楼被风吹塌了,志家也是一夜之间不见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风真是邪门了,就志家被吹倒了房子,那些苦哈哈的破房子一个都没倒,这些人都是去捡落的!”
吴糟牛后边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看着志家楼哈哈大笑道:“大风吹倒了志家楼,大火烧不败我吴糟牛!”想了想祖上积攒下来的家业吴糟牛转身往回走:“就算再来一场大火我吴糟牛依然能东山再起!”
正所谓人狂必有祸,天狂必有雨,做人别太过,风水轮流转,一眨眼第二年春天眼看着春耕就要开始了,吴糟牛的生意在这时候就特别好,很多地主都会买些辣酒回去给长工们喝,让他们白天干活更有力气,也就是赶巧了,也不知道哪里吹来的玉米叶子上带着不大的火苗呼啦啦的就落到了吴糟牛的酒仓房里。一场大火呼啦啦的烧了起来。高度白酒着火那是没法救的,有过经验的吴糟牛也没太当回事,招呼着梁管家控制这现场,只要银库不被烧啥都不叫事。大火烧了一夜,吴糟牛没有去看酒窖和烧锅他知道最重要的是银库,趁着傍黑天吴糟牛打开了银库,此时的银库里边灌满了水。掏了四五个小时后在后半夜吴糟牛终于走进了银库可是里边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泥巴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自此吴家彻底败业了。吴糟牛毕竟宅院里还是有些家当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