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心中一动，取出一块灵性所剩无几，几乎报废的精铁。

微弱的灵性，应该可以降低天罡的影响。

他将精铁奋力往天罡掷出。

果不其然！

精铁只受到了少量阻碍，越发深入天罡内。

精铁的飞行速度越来越慢。

就在徐毅认为它即将停下反弹时，却好像解除了某种束缚。

徐毅心中一喜，那种速度的变化，说明天罡施加的影响消失。

脚下大地的引力，和微不可察的空气阻力，已经无法阻止精铁继续飞远。

叶向明双目一凝，他已经看出了徐毅的目的。

“你是想估算出天罡的影响范围？”

“没错，根据我刚才的观察，天罡似乎是一层千丈厚度的无形壁障。”

叶向明恍然：“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方法，此前我以为天罡没有尽头，外面无穷无尽的黑暗中，都是天罡。”

徐毅若有所思。

他知道，修真界有陨星、陨铁、陨石存在。

那就说明天罡并非隔绝内外。

徐毅认真对叶向明道：“宗主，你说……天罡有没有可能是一种阵法？”

叶向明轻笑一声，随后笑容消失，陷入沉默。

如果天罡在虚空中无穷无尽，或许可以被视为一种自然现象。

天罡存在的区域，好比是一片陆地，修真界就是这陆地中的一个水洼。

他们这些修真者就是水洼中的鱼儿，借助水才能生存。

正常的鱼，离不开水，也上不了陆地。

当然，这是叶向明过去一贯的想法。

刚才徐毅用一个简单的实验，证明了天罡更像是一层薄膜，完整的覆盖在天空之上。

“确实如你所说，天罡的种种表现与阵法如出一辙。”

叶向明继续道：“不过，你可知道，天罡并非凡域独有，五域的天上地下，皆有天罡地煞存在。

什么样的阵法，其规模能够覆盖五域？”

徐毅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天马行空。

要想覆盖五域，阵法的规模、消耗都将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他想象不出，修为要强大的到什么程度，才能布下这样的阵法。

猜想已经给出，这种念头在两人的心中挥之不去。

他们的心中同时笼罩了一团巨大的阴影。

“如果天罡真的是阵法，那五域的修真界，又算是什么？”

徐毅确信，地煞天罡，是修真界的后有之物，很有可能晚于修真界的秘境出现。

否则，没人能知道秘境在宇宙画布上的坐标。

……

叶向明道：“师兄在仙域，已经将灵植的事查清楚了，与你之前猜测的一般无二。”

“具体是怎么回事？”

叶向明道：“四万年前，木骨真人被道一盟以重利诱骗到仙域，他到了仙域后，立即被囚禁在一处山谷中，为道一盟所驱使。

木骨真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一些长成的植物，具有其它植物的特点。

而仙域对外售卖的灵植，正是其中一部分。

经过仙域的调制，这些灵植炼制的丹药，如果长期服用，会让修士难以孕育后代，断子绝孙。

随着年岁增长，修真者全身会发生畸变，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