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在东部鲜卑中威望素着?就是在三部鲜卑中,自大可汗过世后,暗中投靠他者不知凡几?”
“弥加大首领如是在攻下王庭....”拓跋匹孤不敢再说下去了。
“大可汗在长生天护佑,”骞曼阴狠的一笑,“以我想来,鲜卑各部暂时还不敢生有异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
再次拍了拍拓跋匹孤的肩膀,骞曼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的说道:“我的兄弟,今日所有的话,切切不可传入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步度根此时已经在踏顿的帐中做客五日了,每日里各个部落首领轮流请他饮酒,天天喝的大醉,就是见不到话事人。
到了第六日,步度根再也忍不住了,准备强闯踏顿的王帐。
此时的乌桓王帐内,难楼、苏仆延、乌延等各部落大人席地而坐,踏顿高居在上。
“单于,”乌延耐不住性子,出言问道:“既是不愿出兵相助魁头,将步度根那小子打发走便是,为何要日日醇酒美人的任他挥霍?”
“就是,乌延说得有理。”难楼给乌延助拳,“当初檀石槐势大,咱们乌桓人不得不屈从,如今魁头和骞曼兄弟争位,鲜卑早已不是苍天上的雄鹰,雪原上的饿狼,怕他作甚?”
苏仆延还要再添上一把火,被踏顿挥手制止了,接着凌厉的眼神从一票部落大人脸上一一飘过,闹哄哄的王帐立马安静下来,变得落针可闻。
“诸位,”踏顿说话语速不快不慢,铿锵有力,“南面自那位大将军崛起后,咱们乌桓人可曾有一日敢南下牧马?”
乌桓人生活在靠近辽西、右北平、辽东三郡的地盘上,因此又被称为三郡乌桓。张纯、张举叛乱时期,三郡乌桓跟着没少喝汤吃肉,但自从公孙瓒、袁绍相继败亡后,汉军推到了幽州的边境,三郡乌桓吓得连个屁也不敢放,哪一个胆大敢去捋虎须,等待他的必定是灭族惨祸。
见底下人没一个敢吭声,踏顿接着说道:“汉军势大,不可与敌,咱们乌桓人难道就处在鲜卑与汉军的夹缝中受气不成?”
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最是受不得激,当下下面一大票人立刻吼道:“绝不能!”
“说得好。”踏顿一拍面前的案板站了起来,“我来问你们,鲜卑与汉军相比较,哪一方势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