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难道要间道追击?”姜囧望着连绵起伏的丘陵,“道路狭窄,谷道纵横,若是敌军设有伏兵,恐遭败绩。”
“武都道被夺,马儿方寸已乱,”张辽笑了起来,“如今自顾不暇,哪来的心思于谷道设伏?”
说起姜囧可能都不熟悉,但是他生了个好儿子,那就是姜维。只是此时姜维还未出生,就是姜囧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郎。
“是我多虑了。”姜囧讪笑着,“将军但请放宽心,后路由我自当之。”
“有仲奕在,后路无忧。”张辽上了战马,吆喝一声,带领大队人马岔到小路,绕道追击。
望着武都道的破败城墙,马岱也只能叹气。西凉军利在野战,攻城拔寨不是自家的长处,但若是不能占据武都道,七八万人马就只能陷在丘陵盆地之间,无法进入岷山谷道前去临洮。
“来人,命令随军工匠打造攻城器械。”马岱安排下去,早有亲兵前去传令。
伐木需要时间,马岱皱着眉头下令扎营,等候马超到来。
汉阳郡西县正南戎丘古镇,张飞跃马扬鞭,指着前方喝道:“再行三十里,便可进入西汉水谷道直奔武都道,儿郎们,加把劲,争取今日在武都道城外宿营。”
“三叔父,”关平打马赶到张飞身边,“人言锦马超勇武难当,到时侄儿定要会他一会。”
“臭小子。”张飞瞥了一眼关平,“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你不要以为尽得家传武艺,又在军校历练了三年,便小觑天下英雄。”
“侄儿不敢。”关平嬉皮笑脸,“一人敌何足畏?万人敌,才是真英雄,就如叔父这般。”
“油嘴滑舌,要是二哥也这般就好了。”张飞看着关平洋溢着青春的面庞,口对不心的说道:“马超有信布之勇,恐非妄言,你年幼识浅,遇事应冷静为上。”
“若不是叔父在旁,小子岂敢叫板马孟起?”关平嘴角翘起,“不知叔父对上马超,胜负如何?”
“滚滚滚。”张飞的黑脸浓得快要滴下墨汁来,“老子明知麾下战力远超西凉军,为何还要与马儿单打独斗?”
“嘿嘿嘿,”关平贼笑着压低了声音,“叔父这是心里怯了。”
“去你娘的。”张飞撩起左脚踹在关平的右腿上,“自出道以来,你家叔父怕过谁?”
“哎呀。”关平夸张的苦着脸,“嘴里说的是一套,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又是一套。”
“二哥一生沉稳,怎会生了一个这样不着调的儿子?”张飞嘴里骂着关平,脸上却是透露着一片喜爱,“平儿,两军对垒,个人勇武算不得什么。任你生就三头六臂,也难当百人蜂拥而上,切记切记。”
张三爷允文允武,并非是鲁莽之夫,书法造诣绝对在汉末排得上名号(参见八蒙山铭),这一番语重心长,关平肃容说道:“多谢三叔提点,侄儿定会牢记在心。”
“好了。”张飞抬起马鞭遥指前方,“过了这段谷口,武都道在望。平儿,赶快安排人手,前出二十里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