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弹汗山以西皆是骞曼大人的领地?”
“非也,非也。”骞曼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西部鲜卑除了我的领地之外,尚有乞伏部和秃发部。”
“不知乞伏与秃发两部是否听从大人的号令?”
“两部皆是魁头的亲信。”
栗渊两眼咕噜噜转了几圈,呵呵一笑说道:“在我看来,大人取可汗之位,易如反掌。”
“然则计将安出?”
“我朝武帝时,匈奴左大都尉欲归附大汉,于是命因杅将军公孙敖在塞外筑受降城。”栗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受降城(今内蒙古乌拉中旗东部新忽热木西北)隔断西部,若是汉军占住此城,西部鲜卑定不敢轻动。”
“东部鲜卑若是勤王,如之奈何?”
“我大汉军队顿兵幽州边界,东部鲜卑若是异动,管教他根基全无。”
“这...,”骞曼低着头算计。
“骞曼大人可是忧虑本部不能完败魁头?”
“不错。”
“来人,拿几把马刀来。”
杜谦听到,立即让手下拿了几把马刀送了过去。
“跟随大人来者皆是鲜卑精锐吧?”栗渊三角眼挑了挑,“可让麾下试一试大汉战刀。”
骞曼对自己的亲兵队长使了个眼色,亲兵队长拔出一把马刀,示意部下将鲜卑弯刀擎起来,然后用力下劈,只听‘当啷’一声,鲜卑弯刀断为两截。
“骞曼大人,”栗渊笑了笑,“我大汉将全力支持你夺取可汗之位。”
“听闻汉军有远程攻击利器,不知能否割爱?”
“哈哈...,”栗渊笑了,“鲜卑退出大汉疆界,汉军立足受降城,大人所需,无不满足。”
“震天雷也没问题?”
“绝无问题!”
“好,栗宣教快人快语,”骞曼站起来又对着栗渊弯下腰,“大汉马刀两万口、床子弩五十架、震天雷越多越好。”
“马刀一金两口,床子弩五十金一架,震天雷么,”栗渊眯起眼,“一金一枚。”
“栗宣教,草原上哪有那么多金子?”
“没有金子,可以用良马交换。”
“不瞒你说,草原也缺良马啊。”
“为何?”
“不知为何,近年来,草原上的骒马(即母马)春季受孕后往往流产,”骞曼手扶着额头,“我们鲜卑人的战马已经不敷使用了。”
“牛羊不受影响吧?”
“牛羊也是一样,但西部鲜卑稍好一些。”骞曼压低了语气,“不知用牛羊交换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