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剑锋轻易的就撕开了王震球身前的炁劲,如同兔子的钢牙咬碎菜叶一般简单,在不使用神格面具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是胡修吾的对手。
剑锋将要临身之际,王震球立刻猛虎落山:
“大侠,我错了。”
扑通一声,王震球跪倒在地, 在铺了防水的屋顶天台上磕出了三个小吭,大声的认错,态度诚恳,动作真挚。
王震球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看上去泰然自若,虽没有看着剑锋,但却并不害怕,他似乎笃定了胡修吾这剑挥不下来。
这简直就是在那性命为赌注,豪赌, 输的代价就是死。
胡修吾甚至隐约能感觉,王震球在自己耳边大笑。
不过是死而已!
锐利的剑锋稳稳的停在王震球的额头,剑风将王震球的额前的刘海一分为二,但却没有伤到王震球分毫。
恍惚间王震球似乎感觉到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兔,站立在剑尖上,对着他张牙舞爪,用她那两只小短手不断的向着他挥拳。但王震,没有移动一寸,对胡修吾的剑术抱有充足的信心。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那我师傅的名誉说笑,你当真以为我的剑不利吗?”
胡修吾将剑下压,压在王震球的肩膀上,抵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压出了一道血痕。
王震球捏起剑锋,诚恳的说道:“是我太过轻佻了, 对吴得常前辈不够尊敬,我认错。”
“用不用我给吴前辈磕一个。”
胡修吾咬牙,持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
虽然王震球的态度很诚恳,但是胡修吾却没有因此觉得赢了。就算王震球服软了又怎样, 事情又没有得到解决。
他本想着借着王震球谈起师傅的机会,直接开打,王震球和他在四九城的学校里大打出手,那哪都通必然要在事后进行调解。以王震球的名声,哪都通会理解他的,再加上赵方旭的侧面周旋。他们两个又刚刚立下了大功。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各大五十大板,王震球被驱逐出四九城,而他日后不准再去西南。
但令胡修吾没想到,王震球不亏是盘踞西南多年的毒瘤,经验丰富,见势不对,就果断投降,别看胡修吾将剑架在了王震球的脖子上,可是现在被架起来的却是他。
在王震球明显投降了的情况下,他真的将剑挥下去,将王震球打成重伤,那问题可就比斗殴严重了,哪都通必然要问责, 查明缘由。
一旦事情超过某条线, 其中内情要瞒不住了,赵方旭绝对不会在帮他。
同伴顷刻间就会转化为敌人,还是死敌。
就在胡修吾左右为难的时候,整个校园响起了乡村萨克斯的乐曲。
上课铃响了,
胡修吾以此为借口,收回了折桂剑:“我还有课要上,下课前,我不希望再看见你。”
这话不是对王震球说的,这是对他自己说的,下课前他要想办法把王震球弄走。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天台屋顶。
诺大的天台上,只剩下王震球一个人,还有地面上清晰可见的疾风小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