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拽着秦颂就往外跑。
红拂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手腕一抖,锁链上的匕首如闪电般射向逃跑的亲兵。
“想跑?没那么容易!”
杨力虚晃一枪,枪尖直指红拂脖颈。
红拂暗骂一声“碍事!”。
匕首如毒蛇般回撤,堪堪挡住枪尖。
火花四溅,红拂被震退数步,眼中多了几分狠厉。
“那奴家就先宰了你,再去好好疼爱你家的谢大人!”
杨力冷笑一声,枪尖斜指地面,挑衅道。
“仅凭你?今天就让杨某好好领教下红拂副统领的高招!”
红拂怒极反笑,匕首寒光一闪,扑向杨力。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你来我往。
枪影与刀光交错,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与此同时,谢安的马车正疾驰在通往风林郡外的官道上。
车厢内,秦颂跪在谢安面前,语气沉重。
“先生,家父皆因我被那曹阉狗所擒,才不得不再次领兵攻打西凉……”
谢安扶起秦颂,宽慰道。
“秦将军忠义无双,如今龙庭飞昏庸无道,猜忌功臣,不值得秦将军效忠。我此番前来,便是要救你出去。”
秦颂感激涕零。
“先生大恩,秦颂没齿难忘!待我回去,定当劝说家父弃暗投明!”
谢安点点头,心中却隐隐不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车厢内的平静。
“吁——”
马车猛地停下,车厢剧烈晃动,谢安和秦颂猝不及防,差点摔倒。
车外传来曹公公尖细刺耳的声音。
“谢相国,你果然来了!乖乖束手就擒,随咱家回宫向陛下请罪,或可饶你一命!”
谢安掀开车帘,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曹公公和他身后一众黑衣骑士,语气淡漠。
“他龙庭飞想要的是我的人头,可不是活着带我回去。”
曹公公阴恻恻一笑。
“谢相国,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莫非你以为就凭这几个侍卫,能挡住咱家?”
他一挥手,身后的黑衣骑士们纷纷拔出刀剑,将马车团团围住。
谢安身边的侍卫们也拔刀相向,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秦颂见状,心中焦急万分。
以这些侍卫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曹公公带来的精锐。
秦颂猛地掀开车帘,跃下马车。
挡在谢安身前,怒目圆睁。
“今日有我在,谁也别想动先生一根头发!”
曹公公尖声笑道。
“哟,这不是秦小将军吗?怎么,你也想跟着谢贼一起谋反?”
秦颂冷笑一声。
“谋反?是谁逼得我们走投无路?是谁逼得我秦家满门忠烈无处容身?!是你们!是你们这群阉狗佞臣!今日我秦家正式脱离大夏,你曹阉贼的狗头,就是我秦颂最好的投名状!”
话音未落,秦颂已从身旁一名禁军手中夺过长剑。
这秦颂虽一直活在父亲秦风老将军的光环之下,但自**武,身手也极为不凡。
沙场上论排兵布阵或许不如乃父。
但真刀真枪的拼杀,却丝毫不逊于平西王阮无双。
此刻他长剑在手,如猛虎下山,剑光如匹练般卷向禁军。
曹公公带来的这些禁军虽训练有素,却如何能抵挡这亡命一击?
顷刻间,数名禁军倒在血泊之中。
谢安身边的侍卫见状,也纷纷拔刀相向,与禁军厮杀起来。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刀光剑影,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