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口谕,秦将军接旨!”
秦风连忙走出营帐,只见一个身着绯红蟒袍的太监,手捧圣旨,站在寒风中。
这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夏帝龙庭飞身边的心腹——曹公公。
秦风单膝跪地,沉声道。
“末将接旨。”
曹公公展开圣旨,尖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风将军,朕闻卿欲撤兵西凉,此乃大谬!谢安乃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卿当奋勇杀敌,以报皇恩!钦此!”
秦风闻言,心乱如麻。
这龙庭飞明知他与谢安的旧交,却偏偏下此命令,是何用意?
难道是在试探他的忠心?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末将领旨!定当竭尽全力,剿灭叛贼!”
曹公公收起圣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秦将军忠心耿耿,咱家定会如实禀报圣上。只是,将军可莫要辜负了圣上的期望啊。”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风一眼,转身离去。
秦风望着曹公公远去的背影,心中愈发不安。
龙庭飞此举,分明是在逼他与谢安决裂。
一边是君臣之义,一边是兄弟之情。
他该如何抉择?
回到营帐,秦颂见父亲脸色阴沉,担忧地问道。
“父亲,可是圣上有何吩咐?”
秦风将圣旨的内容告诉了秦颂。
秦颂听后,顿时勃然大怒。
“这昏君!分明就是故意刁难父亲!父亲与谢大人乃是至交,他怎能如此无情无义!”
秦风摆了摆手,示意秦颂冷静下来,沉声道。
“颂儿,慎言!隔墙有耳,莫要招惹祸端。”
秦颂愤愤不平地说道。
“可是父亲,难道我们真的要与谢大人兵戎相见吗?这……这于心何忍啊!”
秦风长叹一声,他何尝不想与谢安把酒言欢,共叙旧情?
可是,君命难违,他身为臣子,岂能抗旨不遵?
他走到桌案前,拿起笔墨,开始写信。
“颂儿,你速将此信送往西凉城,交给谢安。”
秦颂接过信,疑惑地问道。
“父亲,您这是……”
秦颂接过信,小心揣进怀里,不敢耽搁,飞身上马。
一路疾驰,朝着西凉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风尘仆仆,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道长长的烟龙。
西凉城,谢安府邸。
谢安展开秦风的信,信上字迹潦草,墨迹似泪痕般晕染开来,可见写信之人内心的煎熬。
信中,秦风将皇帝的口谕和曹公公的威胁一一道来。
字里行间写满了无奈。
末了,秦风写道。
“兄此举,实属无奈,望贤弟早做准备,勿要重蹈覆辙。”
谢安看完信,苦笑一声,将信纸揉成一团。
龙庭飞这昏君,分明是想借秦风之手除掉他,好巩固自己的皇权。
他将阮无双和小甲等一众平西军将领召集到议事厅。
“诸位,秦将军来信了。”
谢安开门见山,将信的内容告知众人。
阮无双听罢,怒不可遏,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乱颤。
“这昏君!竟敢如此逼迫秦将军!谢大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不如趁此机会,起兵反了这昏聩的朝廷!”
厅内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群情激奋。
“是啊,谢大人,阮将军说的对!龙庭飞昏庸无道,早已失去民心,如今正是我们推翻暴政的大好时机!”
“我等愿追随谢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