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詹昭月家的门就被乒乒乓乓的敲响,许久没人开门后自动触发了警报,紧接着就是一阵吵吵嚷嚷。
昨夜两点才睡下,今早八点被吵醒,詹昭月睁眼就是满脸怨气。
不过隔壁的房间门响,她知道晏麟初也起床了。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詹昭月找了个外套披上,洗了把脸也下楼。
“詹小姐!”有人大喊。
熟悉的一幕。
詹昭月怀疑是不是时间倒流或者自己穿进了平行时空,怎么又是他们,不是昨日来过么,赔礼道歉也没必要赔两天吧。
这次甄家人没有昨天那么好运,保安人手加派,还有晏麟初拦着,一个也放不进来。
甄母气急败坏道:“詹小姐,昨日才和我们保证不插手,为何昨晚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说罢她从旁边揪着甄三出来,经过一夜,他肿的更像个猪头。
晏麟初眸色一深,和甄三对视,对方竟胆怯的移开眼。
奇怪,怎么对眼前这人有莫名的恐惧。他本想忍气吞声,但甄母不知情况,性子更是刚烈,二话不说第二日就要带他上门讨说法。
詹昭月双手抱胸,实在厌烦,保安解释:“詹小姐我们已经拦下他们了,只是他们硬闯,把保安亭都撞烂了。”
他们虽然拿钱,但也是有极力阻拦,不过也不至于和车头硬碰硬拼命啊。
詹昭月并不责怪保安,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为甄三打抱不平的甄母上。
“甄夫人,你从哪听来的,就跑来我这闹事,有证据吗?”詹昭月勾了唇角,整个人丝毫不慌。
“我儿子他认出来昨夜打他的人中就有一人是任轻逢,任先生和詹小姐你的关系我们都心知肚明,谁知道是不是你私下指使,借他人之手……”甄母越说越小声,她总归是底气不足的,她没有证据。
昨夜查了门口监控,拍到了那辆面包车的车牌,他们派人找才发现那面包车极其刁钻的躲过了摄像头,最后弃在一个荒郊野岭被流浪汉占据。
甄母话音刚落,晏麟初就一脸正色的反驳:“我们詹小姐不是那种偷偷摸摸耍小动作的,任先生日理万机,难道甄家觉得任先生是那种会使小人行为的人?”
甄母乱了阵脚,没注意身旁的甄三听到这声音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有刻意的改变声音,就像是故意让他认出了昨晚的人是他。
甄三和晏麟初对上眼,对方眼神阴冷,脸上却是一派轻松,真是睁眼说胡话,主要是怎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凶手就在眼前,可他说不出也不敢说,这人手段最狠,昨夜特别会找地方打,让他痛不欲生。
“甄三…你…你说话。”甄母扯着一旁哑巴的受害者出来。
甄三牙齿打颤,他低头时却能感受到头顶有一道视线,如此危险,宛若一只凶猛的野兽在窥伺,下一秒就要咬断他的脖颈。
任凭甄母怎么叫喊,甄三都像个木头杵着,詹昭月啧了声:“原来是没事找事来了,要不然这些东西你搬回去吧,我看也不大需要了。”
这才是真正的发出警告!甄母大惊失色,詹昭月这是怪他们无理取闹不信任她昨日的承诺了。
甄母草草道歉,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又惊恐的离去了。
晏麟初关上门后,詹昭月还在半截楼梯上静静地看着他。
终是扛不住压力,晏麟初站在原地没了刚才一本正经,主动承认:“我们错了。”
“哪错了?”
“昨夜威胁不够狠,让他还敢有胆子找上门,我们也不该说话让他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