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阐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这段往事是他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甚至于他对那黑矮子都起了杀心。
“你……你胡说什么……”太妃急得怒斥,无论是儿子的外室进了青楼,还是亲儿子进了青楼,这都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傅梓阐神色变换一番后,居然拦下了太妃,十分坦然道:“我确实来自春香楼,只是之前一直卖艺不卖身,是侯爷看中我,将我赎身出来,另外安置,这并不代表我不是他的女人。”
“不可能!你在青楼的时候,袁成直可是你的常客!严遂也去见过你!”那黑矮子跳着脚,就像抓住了什么大的把柄,紧接着说道。
傅梓阐心顿时沉了沉,看来他当时事情并没有做的太周全,一举一动也都在别人的眼睛里。
“行了,太妃,此事不成,你找来的这个女人,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楚,又没上玉碟,这如何服众?没有这样的规矩,你赶紧带着人走吧。”族长不满的挥挥手,当时就下了定论。
太妃怎么肯罢休,她立刻道:“这本就是我们的家事,族长如此蛮横,是想强取豪夺嘛?”
族长被戳中痛脚,顿时大怒道:“放肆!别以为众人叫你一声太妃,你就真是娘娘了?
如今你儿已经没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当年让你从圈禁地里出来,不过就是先帝恩典,让你可以陪伴儿子,可如今傅梓阐就躺在灵堂里头,你也不用陪伴他了,
我看啊,等着你儿子下葬之后,你就可以回圈禁地里继续伺候前太子了!”
一瞬间,太妃居然惊到失声,这本就是她的梦魇,如今从族长口中说出,便犹如晴天霹雳,差点让她昏厥当场。
傅梓阐见状忙上前抱住母亲,计谋的落空,还有母亲受辱的模样,让他怒火中烧,他一时忘记了如今的身份,便以傅梓阐的身份对着族长痛骂道:
“傅则庆!你现在倒是耀武扬威,可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的我们,如果没有我们,这个族长的位置绝对轮不到你坐,你就不怕你那个死了的弟弟来找你报仇吗?”
“住口!让他住口!”族长牙关颤抖,立刻让侍卫过去堵住傅梓阐的嘴,这是当年辛密,他没想到傅梓阐居然会和个外室说这么重要的事情。
一时间大厅里也都沉默了下来,只是彼此之间的眼神都透着不明的信息。
一群侍卫围了上去,傅梓阐也不是全没准备,他身后的黑衣人迎了上来,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钱千岁瞧着就觉得精彩,她也不准备参与,找到另外一个角落,还特别叫了今日跟着她的丫头,让她去大厨房要杯羊奶,还有一盘瓜子榛子仁。
今儿来的宾客不少,有些还要留饭,钱千岁害怕有人趁机下手,就干脆请了石娘子带着那位曹先生过来,就和她陪嫁过来的那些厨子一起,随便弄点给他们吃完得了。
小丫头心疼钱千岁,满脸不舍的出去了。
可还没过多久,就见温醇一身妾室的衣裙,端着托盘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