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节哀……”
“我的夫君啊!!!”
“那个夫人……”
“傅梓阐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嘤嘤嘤……”
大理寺的人实在忍不住了,找了两个人将钱千岁架了起来,送到了另外一张床边。
“虽然夫人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是刚刚那个是之前凶杀案的受害人,是个老者。这位才有可能是侯爷……”
钱千岁眨了眨落泪的眸子,压根不觉着尴尬,她鼻翼间满是焦苦的味道,这与大理寺来时说的一致,这具尸体除了被人捅刀了之外,还被大火吞噬。
“目前这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可从他身上找到一些关于侯爷的东西,夫人过来认认吧。”
钱千岁红肿着双眸,只一眼,便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了,傅梓阐在侯府里的小金库早就被她与温醇搬空了,傅梓阐能放进私库里的也都是精品,绝不可能重样。
所以能将傅梓阐私库里的东西,放在案发现场的除了自己就是温醇,看来这小子是等不及了,所以想找个替死鬼用来完成任务。
这倒是帮她一个大忙了。
“对,就是我夫君的,这是我夫君最喜欢的玉佩,前些日子他离家的时候,还带走了。”
钱千岁哭得梨花带泪,大理寺的人也不好多问,只是询问了钱千岁在案发时的位置,还有最后一次见傅梓阐时的情形,就放她离开了。
“夫人,这可怎么办?”银朱担忧的问道,她们姑娘嫁进来还不到一年,夫婿就没了,这往后的日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买白绸,要多,还有棺椁,往好的定,然后派人去一趟礼部,这么大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昭告天下?相信女帝比我更喜欢这个消息。”
钱千岁出了大理寺,还故意在街上转了转,就她哭得那个模样,得到消息的人更加确信,于是这一天傅梓阐死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谁?谁死了?”傅梓阐双手撑在案几上,差点没晕过去。
“安顺侯。”黑衣人回道。
“放屁!我还活着呢,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傅梓阐跌坐在软榻上,他筹谋了那么多,想了那么多的办法,可他从未放弃过恢复身份。
“大理寺目前给的消息是,安顺侯与严遂因某些事情起了争执,然后互殴而死,还引发了火灾。”
“严遂也死了?”傅梓阐这下突然恍然,如果严遂死了,那么身形很像自己,可以李代桃僵的,就只有他那个便宜私生子弟弟,他是想杀这两人,可他并不想让这杂种顶着自己的名字去死。
“死了,大理寺全部确认过了。”
“哈哈哈哈哈哈,确认过了?才三天,才区区三天就确认那焦尸是我?这又是女帝那个老女人在其中从中作梗。”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局,他永远破不了,若他还是男人,他就能冲出去拆穿她们的阴谋,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女人,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让“傅梓阐”彻底躺入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