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哪里有人,你是不是看错了。”兽皮的靴子踩在厚厚的枯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可能,我刚刚明明听见这附近有人说话。”另外一双靴子也出现在枯叶上,离着钱千岁与温醇藏身的树洞已经非常的接近。
灯笼晃动,似乎想照亮附近的环境。
“有个屁,就这天气,马上就要下雪了,谁会跑到这个深山老林来,再说了,咱这附近都有驻军,要有个什么,也是他们先发现,你紧张个啥?”
“我也不是害怕嘛,过两天上头就要来人收木头了,要是木头没了,咱们不好交代。”
“嘿!你到真把自己当成那些人的狗了,什么叫上头,咱们山寨的人谁没沾过血,现在与他们他合作,不过是权宜之计,这地头给咱们,木头他们花钱买走,都是生意!”
“可这日子比之前可安稳多了……我都想娶个婆娘回来……”
“行了吧你,喜欢谁抢便是了,磨叽什么。你以为那些人是什么好鸟,他们不过借着咱们的名头中饱私囊,要是朝廷真要对咱们动手,他们跑的比谁都快,这些年好好存些钱,好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不能吧……”
两人说着话,就回了临时搭建好的山林小屋,最新一批的木材就堆放在那帮马匪临时搭建的住所旁,只要有人去动这些木材,他们在屋里立刻就能警示,然后传信给外围的驻军。
推开门,屋里已经有人先一步回来了,他们这个点住着五六个人,打着通铺,烧着土炕,屋里还算暖和。
屋里的人都回来了,于是马匪们就将准备好的吃食都拿出来,再烫上一壶酒,就准备美美的喝上一碗。
“咚咚咚!”
几人刚刚落座,屋门外就传来了清晰的敲门声。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相互数了一下,发现一个都没少啊。
“谁啊?”坐在门口的是个大胡子,他皱着眉头没有贸然去开门。
“出事儿了!我是六两,快开门,冷死我了。”门外的人也马上回道。
屋里其余几人将目光全集中在正坐在锅边吃烫菜的六两身上。
“干……干什么?我才是六两,门口那个肯定是假的!”六两手一抖,筷子都掉了。
“里头谁在说话?快开门,我冷死了!”门外那人依旧还在喊着。
大胡子一脸刀疤是个狠角色,不信邪的干脆将房门拉开,门外果然站着的是六两。
这下屋里炸了锅了,这么个深山老林里,大半夜的出现了两个六两,谁知道另外一个是个什么东西。
“老朴头,你……你不是死了吗?”门外的六两见着屋里的某一个人,突然面如白纸,慌张起来。
老朴头指着自己,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我活着啊。”
“你滚下山崖了,你自己不清楚?”门外的六两,全身都是泥土,看起来格外凄惨,一小股白烟混合着屋里的蒸汽,充斥了整个房间。
“啊啊啊啊!你们到底谁是人,谁是鬼?”这几个人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个再也受不了了,吓得从包袱里取出片儿刀,就指着众人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