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磐石山的山路上缓慢前行,这里的道路已经比一个多月前更加宽阔。
甚至就在钱千岁这半个月没来的时候,道路的两边都开始围上绿化带,种上小树苗了,这一看就知道是邓不多的手笔。
“话说,咱们真的要这样吗?”
钱千岁坐在车里,丧彪穿着婢女的衣服,收起了耳朵和尾巴,紧紧靠在钱千岁身边,对着她身后的温醇露出了凶相。
温醇抱着剑,戴着面具,靠在马车后壁上,也同样一脸戒备的看着丧彪,气氛一下就变得异常凝重。
“你给我坐好了,你现在是个婢女,懂吗?就和银朱她们那样!不然你等会就坐在车上别下去。”
钱千岁当真左右为难,她也不明白为啥温醇这么不招小动物喜欢,就连莱斯都不愿意靠近他。
“我不要!”收了牙齿,丧彪可算坐正了身体,但那双好看的杏眼依旧眯着,带着危险。
“那你呢?你今天怎么想着跟我来书院了?”
温醇这段时间白天在侯府,晚上却不知去向,钱千岁猜测他应该是去调查侯爷失踪的事情了。
温醇侧过脸,担心钱千岁看清他的表情:“今天人多,来看个热闹。”
明显没说实话,钱千岁放弃让一人一猫握手言和,所以干脆逃避的打开车帘往外看,哪里知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没吓死。
这条路前面全部都被堵死了,到处都是人,这要不是钱千岁能看到书院那块招牌,她都以为走错了路。
“来顺,他们都是什么人啊?”钱千岁探出头扶着乱发嚷道。
来顺放慢了速度,回头道:“他们都是这附近的乡亲,送孩子来书院的。”
“啊?孩子?”
钱千岁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几个男人,她从哪儿也没看到孩子,难不成她这段时间没来,书院改成成人教育了?
前方是彻底走不了了,钱千岁也不矫情,推开车门就走了下去,丧彪跟在后头,就在快要下车的时候被一把利剑挡住了去路。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但是你最好没有坏心思,否则,我的剑可以不长眼。”温醇就站在她身后,少年清冷的声音如同玉石落地。
“我看你才是不怀好意,你那身上的血腥气,怎么遮都遮不住的,那个女人是我罩着的,你最好老实点,不然老娘的爪子会让你知道掏心的滋味。”
柔软的身体,如同水流般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剑芒上滑过,丧彪抖了抖衣裙,冷哼一声就去找钱千岁贴贴了。
温醇握紧了手中长剑,停顿了一下才迈步而出,此时外头已经热闹了起来。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十几号人骑马从钱千岁的马车前路过,一路扬起阵阵灰尘,好在这段时间路修的平整,否则钱千岁早就灰头土脸了。
“我儿呢?快点把我儿子放出来!谁允许你们抓走我儿子!”
带头的是个大胡子,穿着皮革带着弯刀,他身后个顶个的健壮,有些甚至脸上还带着刀疤,一看就惹不起。
“小心,他们是附近山寨里的山贼。”
温醇从钱千岁身后将她搂住,护在怀中,竟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反倒忘记了他们的关系不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