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让顾颜汐回过神来，是江楠。顾颜汐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

“小汐，你能不能来见见小羽，他排异很严重，很痛苦，他想见见你。”

顾颜汐握紧手机，闭了闭眼，她看向霍弈寒心里纠结极了，白家这些年对她真的还不错，在她妈妈刚出事时保护她，她没办法拒绝江楠。顾颜汐起身，霍弈寒刚睡应该不会太快醒来。

顾颜汐来到白千羽病房门口的时候，恰好碰见白千羽又在吐。他吐得厉害，身体几乎要从病床上摔下来。顾颜汐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此难受，快步走进病房，扶住他，并伸手掐住他的虎口。

白千羽的眼神中满是破碎感，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已消失殆尽。他想要说话，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极力压抑着胃内的翻江倒海。

\"千羽哥，深呼吸……\"顾颜汐轻声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白千羽终于缓缓回过神来。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江楠一个人，而白砚沉和白谨言已经返回公司处理事务了。

江楠双眼泛红，轻轻说道：\"小汐来了啊。\"

\"阿姨……\"顾颜汐轻声回应道。

\"你们先聊吧，我出去买点饭。\"说完，江楠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小汐……\"白千羽虚弱地开口：\"能不能不要再躲着我？\"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是不是因为霍弈寒？\"

顾颜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对不起，千羽哥……\"她低声说道。

\"不要说对不起，小汐。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可是……\"

白千羽哽咽着，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别再躲着我了，好不好？我们能不能像从前那样相处？把我当作你的哥哥就好。\"

顾颜汐现在满脑子都是霍弈寒胃疼的样子，不，她不能，霍弈寒会不舒服。

看到顾颜汐沉默，白千羽眼泪落了下来，心脏又有些难受，他把手放在心脏上轻轻摁住。

“千羽哥你怎么了？”顾颜汐立马给白千羽把脉，他心跳有些快。“千羽哥，你放松，不能激动。”

白千羽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小汐我说过我不会再喜欢你，我会跟你保持距离，可是……我们现在连做朋友都不行了吗？”他不明白，他跟顾颜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而霍弈寒才跟顾颜汐认识多久。

“你喜欢霍弈寒什么？”白千羽问出了他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