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过窗户望向病床上的白千羽，只见他苍白如纸的脸庞毫无血色，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机。江南缓缓开口：“等下欧阳教授要来给小羽药，等他舒服一些，你进去看看吧，他想见你。”

顾颜汐点点头：“好。”

过了一会儿，药起效了，顾颜汐换上无菌服走进去，轻轻坐在白千羽床边的椅子上。白千羽感受到身边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顾颜汐愣了一下。

白千羽喉结滚了滚，声音沙哑：“小汐……”

顾颜汐鼻子一酸：“千羽哥，我在。”

“对不起，我让你为难了。”白千羽的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顾颜汐摇头：“没有，千羽哥，我……我其实……。”

白千羽打断他：“小汐，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他眼角有泪流出：“可你真的没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顾颜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她低下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白千羽也哭了，满心的绝望，他这几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痛到了极致，感觉自己可能没多长时间了，索性也不隐瞒了。

“小汐……我当时并不想离开你去国外的，国外其实并没有更好的医生，我……我当时的状况非常糟糕，不停地咳血，他们想要告诉你，但我不同意。那时你工作繁忙，但你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每次看到你兴高采烈地与我分享你的新成就时，我感到高兴的同时，也渐渐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我意识到我一直都是你的负担，照顾我也消耗了你太多的精力和时间。我不想再耽误你的未来，所以我选择了出国，逃离这一切。在国外，我每天都在想念你，我也逐渐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我喜欢你。尽管我每天都在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你，我配不上你，我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但是，我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做不到……”白千羽再也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顾颜汐也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