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李爵爷在第八层,谁承想人家这波在大气层。
李北玄起先很懵逼,他就是想打土豪分劣绅,逼孙家主动献身。
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搞出来倭寇和海盗了。
“贤侄呀,原来你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夏文成正了正衣襟,表情严肃认真。
“夏叔叔放心,一切尽在小侄的掌控之中。”
李北玄故作淡定地下达军令。
“王云长,立刻命所有衙役上街鸣锣,所有百姓可随意检举叛逆,发现一名倭寇赏银百两。”
“命锦衣卫,立刻炮轰军械库,老子不要俘虏;命张翼德活捉孙士刚,押到孙士行府上。”
“所有人各司其职,逃走一名倭寇,整支小旗开除军籍,永不录用。”
“诺!”王云长立刻传令,府衙内的差人们也动了起来。
倭寇、海盗,在沿海一带就是行走的金山银山。
干死一个,哪怕将来没有平步青云,至少在栖霞城也是万人敬仰般的存在了,地位仅次于知府老爷。
轰隆隆!
在一阵手榴弹和虎樽炮的狂轰滥炸之下,军械库被夷为平地。
里面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遇到那些重伤的,立刻有人上前补刀。
中原人不缺看热闹的,沿海居民对倭寇更是深恶痛绝。
部分老甲长们组织家中壮丁,帮忙清理砖块瓦块,坚决不放过任何一名漏网之鱼。
部分甲长组织壮丁成立了巡逻队,挨家挨户的检查打探消息,倒也是逼出来部分隐匿的海盗,这伙海盗在百姓的监视下无所遁形,最终死于锦衣卫的乱枪之下。
孙府。
孙士行脸上面无表情地喝着茶,李北玄、夏文成也不着急。
直到被五花大绑的孙士刚被押了进来,孙士行的脸上才浮现焦急之色。
“成王败寇,我认栽了!”孙士刚挺直了脖颈,“我们孙家是体面的世家,也还望李爵爷给孙某一个体面。”
“你也配要体面?老母亲九十大寿,你却干起了犯上谋逆的勾当。你想要个体面,那孙氏九族的体面谁给?”李北玄放下手中茶碗走近孙士刚,抬手就是一巴掌,“本爵问你,蓝田书院的生员在哪?”
“生员?”孙士刚猖狂大笑,“你们的生员,早就被我截留了。他们已经写下了转学申请,请求进入岳明书院就读,并发了毒誓,将来为官也只效忠我孙家。”
“那你又是如何勾结倭寇和海盗的?”李北玄擦擦手上的血回到了座位。
“山东是孔家的山东,青州府是我孙家的青州府,任何人都不得染指。”孙士刚依旧没有任何悔改之意,“我们原计划里应外合打掉蓝田水师,只可惜天道不公,让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为了一点儿家族利益,就不顾百姓们的死活,就可以无视王法吗?”李北玄眉头紧锁,“倭奴一直窥视中原,如若让他们做大,将来必定……”
“那又如何?”孙士刚大笑,“先秦的时候,孙家就是大家族;到了武朝,孙家在栖霞城依旧是屹立不倒;就算是将来倭奴攻占了中原,我孙家还是现在的孙家。”
“无药可救,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李北玄叹息着摇摇头,“通敌叛国罪无可恕。”
“李北玄,整个中原不止我孙家如此,沿海的大家族哪家不是养寇自重?”
话落,孙士刚怒视孙士行道,“你可曾想过家族延续?你可曾想过新学兴起后,我孙家该何去何从?你都没想过,你就是个书呆子,一辈子就只为了自己那点儿清誉,我都替你臊得慌。将来九泉之下,你将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既然孙士刚已经认罪伏法,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李北玄缓缓站起身,“孙院长,本伯这就告辞。至于朝廷是抄家灭族还是九族流放,自有三司评断。”
“爵爷且慢。”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士行突然开口道,“爵爷,老夫在后堂备了酒菜,可否赏脸吃碗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