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下T台，一个对于此次演出毫无贡献的人，之所以能出现在走秀舞台，站立在徐凯丽身旁，完全都是源于张琪进行危机紧急公关的需要而刻意安排的事实，就被方佩佩用刻薄的语言原原本本讲清楚给了孙寒卫。

这不算是一个多么体面的理由，难怪徐凯丽事先并没有通知他有这样的安排。

孙寒卫听完一笑，好像并不在乎。

因为他早就从张琪介绍自己时，那长长的前缀中意识到了这一点。

如果没有方芸突出的设计能力，他在青城山下时装设计室屁都不是。

自己就是一个月薪仅仅三千五的养狗人，这是他早就接受的生活现状。

所谓方芸的直属副总，在没有任何实际贡献做支撑的前提下，跟白鹿给她的那些猫猫狗狗随意取名有什么区别？

不过就是一个叫起来方便的称谓而已。

周子豪很担心孙寒卫和方佩佩，继法庭交恶之后再燃战火，孙寒卫看上去极为大度的表现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方佩佩暂时还没有妨碍到自己，孙寒卫选择了直接忽视掉她的挑衅。

他的这一做法，让始作俑者张琪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孙寒卫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谦谦君子，这是青城山下时装设计主要分管外联工作的副总张琪，在心里早就对他下过的判定。

惹翻了他，恐怕青城山下时装设计室，会有一夜解体之忧。

方芸宁肯放弃T台高光时刻，也要向他表达敬意，就已经足以证明他实实在在具备这种能力。

*

白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时装秀表演结束后一直在后台坐等孙寒卫回来。

这让早先陪同徐凯峰来到后台的王助理，心里倍感紧张。

“你威风够了吧？现在可以回家了吗？”白鹿看着走回来的孙寒卫问。

孙寒卫却没有马上回应她，而是对着愣在身前挡住自己行走的方佩佩说：“走开，你挡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