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被人耍得团团转的蠢货。”凌锦的眸光中夹杂着狂风暴雨朝他袭来,饶是他的心理素质过硬,依然在这种凝视中感受到了压力。
“她骨子里爱慕虚荣欺软怕硬,这种人哪怕一只脚踏进地狱都不会看上你,你还妄想着能跪舔她的脚趾头,真是可笑。”说着说着,凌锦猛然想起来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走到于中洁面前攥住她的衣领,“大哥那块手表是你弄的?”
“什么手表,啊…”话音未落,她的手背遭遇到鞋跟的重重碾压,痛得眼角飙出泪花,但嘴巴依然诡异地笑着,“反正落魄到这个地步,你们把想加的罪名通通扣到我头上好了。”
“等一下,手表的事你不知情?”除了祁漠寒和凌锦外,手表带有强烈辐射导致祁江唯患上白血病的事并未公开。
“是我做的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没必要隐瞒。”
“你最好说到办到,他的前景取决于你的态度。”祁漠寒指向祁江睿,“如果表现好的话,我或许考虑留你们母子一条生路。”
“祁北。”于中洁凄厉地呼喊着正怒瞪自己的丈夫,“江睿可是你的亲生骨血,你就眼睁睁任由他被祁漠寒磋磨?”
“他不是我儿子。”从男人的薄唇里冷冷吐出几个冰凉的字眼,“长相、性格全都毫无相似之处,正好你的姘头在场,你们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地相认吧。”
“既然不肯相信,那就用亲子鉴定说话啊,爸妈,你们忍心看祁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吗?”于中洁深谙祁北刻薄寡恩的性子,转而朝老爷子老太太苦苦哀求。
老太太生怕被她牵连,内心已经飞进去一只惊弓之鸟,见她求援立刻把脸扭向窗外,老爷子倒是有些动容,不过他旋即想起另一件事。
“当初慕诗还没出事时,有人造谣小寒不是老大的亲生孩子,这个流言的制造者是你吧。”
于中洁没有说话,代表她默认了此事。
“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为了正义和爱复仇,实则刚一进祁家就开始暗暗攻击婆婆,于中洁,你未免将攀高枝说得过于清新脱俗了。”
那时候她才刚上大一,竟已有了如此重的心机,凌锦不由得想到了未曾谋面的舅妈,两人经历太过相像,都是因为心机单纯被人钻了空子。
“婆婆在狱中突然身亡,也是你搞的鬼喽。”
“她出事时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家庭教师,怎么会把手伸到监狱里?”
“从逻辑上讲你确实没有作案的手段,但我一直有个疑问。”凌锦走到老爷子身边,“婆婆出事后,想上位的女人绝对一抓一大把,于中洁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有才气的,为何偏偏选中了她?”
“老大,你来说说看。”儿媳出事后老爷子心灰意冷,对于老大的再婚丝毫不理会。
“是妈哭着喊着要我娶她,说自己为祁家操劳了一辈子,到头来一个好儿媳都没有。”祁北越说越生气,手背上迸出道道青筋,“她还在屋子里点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逼我就范,最后害得我被两个儿子和公司高层埋怨在妻子刚出事时便见色起意,您瞧瞧,她有色可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