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淡淡一笑。
突然,出手如电,一爪锁住童孟的喉头。
很快,濒死的窒息感,让童孟挣扎起来。
突然的变故让秦公公大惊失色,不由惊呼一声:“殿下——”
“蝼蚁不如,还配选择死法?”
李晨冷声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将军?现在不过是行尸走肉,苟延残喘的无用之辈。”
殿下这是什么骚操作?
秦公公傻眼,但又能感觉得到,殿下此举是杀人诛心。
这就太可怕了。
李晨说完,松开了童孟,道:“看在你曾经是将军的面子上,想好了怎么死,说一声。”
李晨转身,要离开。
“你是谁?”童孟吼道。
李晨头也不回,只顾要离开。
“本将军要殿下杀。”
童孟因为听到“殿下”二字,又是吼叫道。
李晨依然不转身,脚下不停,只是抬起右手,一摇食指。
意思是,你不配。
就在李晨走到进来的铁栅门前时,童孟再次吼道:“童孟只求再见太子殿下一面,必提头谢恩。”
李晨驻步,不转身。
“如何见?”
李晨冷声问道。
“咚”
童孟双膝差点落地破碎,道:“全凭殿下。”
李晨摇头道:“不是我,要凭你自己。”
童孟傻了。
“芈宸华到长安来了,很快就要回大楚国。”
李晨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芈宸华。”
童孟差点咬碎钢牙。
到此时,秦公公才回味出六皇子殿下的用意。
攻心为上,让人求死不能,求生一搏。
不用殿下吩咐,秦公公就知道该做什么,要暗助童孟一臂之力。
童孟可以被交出去,但不能不顾及他的死活。
............
第二日。
“宣政殿”
待文武百官参拜之后,李源第一件事,就是龙颜大悦的大大赞赏了一番瑞王。
李建见大哥春风拂面,心里毛躁。
特别是在父皇重重的赏赐了大哥之后,李建更是如梗在心。
李瑞似乎要故意显摆给二弟看,非常得意地拜谢父皇的赏赐。
李瑞声如洪钟,朗声道:“儿臣,叩谢父皇。”
李建看着大哥叩首之时,高高翘起的屁股,恨不得上前去踢爆大哥的菊花。
小人得志。
李建在心里愤恨道。
不想再看大哥的表演,微仰头,双目上视。
李瑞叩谢父皇后,起身,退回原位,一脸喜庆,就差没冲二弟一笑了。
杜如海斜眼瞟向陈中合,只见陈中合微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
杜如海差点从鼻孔“哼哼”两声出来。
高高在上的李源,明察秋毫,把下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李源希望大臣之间有芥蒂,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大臣们结党营私。
而且还能争着办差事,把差事办好。
但是,大臣之间的芥蒂也不能太大,否则就会出现落井下石,甚至诬陷,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一团糟。
李源三息之后,缓声道:“谈判之事总算是圆满结束了,现在,应该把‘诗词大会’的事搞起来,诸位爱卿对‘诗词大会’还有什么好的建言,尽快提出来。”
李源虽然说的是有什么好的建言,实则是准备决定“诗词大会”的主持人选了。
文武百官都知道,瑞王殿下和建王殿下在明争暗斗,想要拿到主持“诗词大会”的大权。
已经选边站队组成集团的大臣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为自己的主子摇旗呐喊助威。
而那些一直摇摆不定,或者干脆中立的大臣,则坐山观虎斗,或静眼旁观。
李建一下来了精气神,热血沸腾。
如果父皇宣布建王主持“诗词大会”,那是何等的风光,足可碾压大哥的风头。
但是,让建王失望的是,父皇并没有宣布主持人选,只是听取了一帮大臣含沙射影,为主子造势助威的话。
没有结果,就散了朝。
父皇没有宣布由谁来主持“诗词大会”,对李瑞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给了他时间增加筹码。
李瑞知道兵贵神速,下朝之后,就直奔“甘露殿”。
袁公公向更衣出来的皇上禀报瑞王殿下求见皇上。
李源一笑,道:“来得好快。”
袁公公出殿宣了瑞王殿下见驾。
李瑞进殿,拜见了父皇。
李源坐在御案后,让李瑞平身,赐座,然后道:“瑞王有何事?”
李瑞恭恭敬敬拱手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李源心里“呵呵”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瑞文要分何忧?”
李瑞心态不是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是已经把箭发出了。
李瑞道:“父皇,儿臣愿意为‘诗词大会’出资。”
李源“哦”了一声,这个好啊!有银子不要白不要,非常愉悦地道:“瑞王能有分忧之心,朕,甚感欣慰,如若满朝文武都有瑞王这样的心,我大唐国何愁不强盛,朕,甚是欣慰,甚是欣慰啊!”
李瑞见父皇龙颜大悦,心里也是乐得不要不要的。
李建啊李建,你的如意算盘,不好意思,被大哥先拨了,你要再来为父皇分忧,只是给本王锦上添花。
李瑞差点喜形于色。
李瑞暗暗控制住欣喜,恭恭敬敬道:“儿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为我江山社稷尽一点绵薄之力。”
“呼”的一下。
李瑞把自己的这一举动提高到了为国的高度上。
李源满意地捋须道:“作为一个大哥,就应该为其他的兄弟做榜样,做表率。”
父皇的这句话,就如同肯定他瑞王在几个兄弟中的地位了。
李瑞的心“咚咚咚”的如战鼓在擂。
“儿臣谨记父皇圣言。”
李瑞起身躬身拱手道。
李源想着要收银票了,笑眯眯地道:“朕期待甚高啊!”
父皇这一句话,差点让李瑞惊喜得脑出血。
期待甚高,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