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眉儿假孕的太医被淹死在了护城河里,现在死无对证!”沈自山小声道:“但依据眉儿先前被华妃身边的大太监推入锦鲤池中,险些溺亡的事来看,动手的极有可能是华妃!”
“华妃?”安比槐眉微挑,忽然转变为痛恨,咬牙切齿道:“可是年羹尧的妹妹!好啊!
年羹尧在外头嚣张跋扈草菅人命颠倒黑白,他妹妹在宫里竟然也视人命如草芥!当真可恨!”
沈自山感同身受的痛饮了杯中的酒,将酒杯重重的放下,“年妃在后宫一手遮天,奢妒成性,不知道和嫔娘娘有没有遭受过年妃的折辱。”
安比槐一心只有自己在牢房受的苦,恨的牙痒痒,“年家仗着从龙之功,欺君罔上胆大包天,可恨至极!”
“不知,安老弟和敦郡王有什么联系?你入狱之后敦郡王也曾发话,不可动刑,吩咐尽快查清真伪。”有意想要捞出安比槐,沈自山试探的看着安比槐。
据他所查,安比槐根本没可能和敦郡王搭上线,要是真的有联系也不会至今还是个小小县丞了。
难道是敦郡王为了宫中受宠的和嫔娘娘扯上关系,好让皇上放他一马?但从敦郡王频频挑衅皇上来看,又不是。还是为了挑衅皇上?
安比槐满脸纳闷,“说起来惭愧,我为官多年连敦郡王的尊颜都没见过。”
想起宫中的安陵溪,安比槐明白了,越发得意,真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敦郡王都要讨好他,“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沈自山压下嘴角,强忍着不悦示弱道:“安老弟,我这就要回去了,不能和你继续吃酒。
家中老娘从小把眉儿当成了心头肉,自从宫里传来信儿,她老人家是吃不香睡不好,我看的着急也没办法。
和嫔娘娘深的盛宠,我家女儿不争气,还望安老弟能说说情,照顾照顾我那不争气的女儿。”
安比槐矜持的抿了口酒,惺惺作态的保证,“沈兄的心情我能理解,做父母的一生都是为儿女牵肠挂肚,你喊我一声老弟,那咱们就是兄弟!
等我回去就给宫里娘娘去信,一定让她好好照顾令爱!”
“那可多谢安老弟了!”沈自山感动的拍拍安比槐的肩膀,“也不能让安老弟白费口舌。”
沈自山从一旁的凳子上搬出个匣子,安比槐想到什么眼噌的亮了,“哎呀,沈兄客气什么,都是兄弟吗。”
沈自山心中冷笑着打开匣子,露出里边闪着银光的满满一匣子银元宝,一把推到安比槐跟前,“就当安老弟的润笔费吧。”
安比槐酒都醒了,除了押运的官银,他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元宝,还是给他的!连忙用手搂过来,眼放光的手翻着银子,看到下边都是更喜庆了,“哈哈哈哈哈,沈兄真是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