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力什么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肖尧道:“有异常及时给我或者给郁璐颖打电话就是了,我们俩就在对面教堂呢。”
“倒是也行吧……”带鱼有些勉强地说:“就是……就是……”
带鱼的推三阻四让肖尧感到一丝不快:“就是什么?”
“就是我等会也有社团活动呢?”带鱼扭扭捏捏道。
就这?就这?就你那b社团活动能比你嫂子的安危还重要?良心有木有,你的良心狗叼走?
“罢了,假兄弟,”肖尧不悦道:“我和郁璐颖留下来等她吧。”
“哎,行行行,我答应你了。”带鱼察觉到了肖尧的不满:“社团鸽就鸽一次吧。”
肖尧竖起了大拇指:“是真兄弟了。”
“嫂子参加什么社团啊?”带鱼问肖尧。
“街舞社呗。”肖尧回答说。
“哎唷我去,”带鱼一拍手一跺脚:“你早说嘛,浪费这些功夫。”
“咋的,”肖尧翻了翻眼皮:“你也街舞社啊?”
“我尧哥平时太不关心我了。”带鱼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当场趴下在教室的地面上用手肘撑着地爬了一圈。
“哎行了行了行了,”肖尧阻止道:“那就这么地吧,谢了。”
——分割线——
“街舞?”郁波扬了扬眉毛:“街舞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我也不理解。”肖尧附和道。
“基督徒要像国王一样优雅。”郁波道。
“就是。”肖尧持续附和道。
“坐,坐,你俩坐。”郁波在他的办公桌前面坐下,还悠哉悠哉转了一圈,然后拉开了抽屉:“这是你和小沈两个人的协助人卡片,等会你转交给她吧。”
肖尧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那两张卡片,然后坐下开始研究上面的纹章。
这个纹章的结构比较简单,盾形的上方是黄色的底色,构成一个国旗式的长方形,上面是一只黑色的鹰,头朝着西方。盾形的下方自然就是一个曲线圆滑的三角,底色是肖尧叫不出来名字的淡色,上面有三个不大不小的猩红圆点,呈倒三角排列∵,有点像数学上的“因为”。
“波哥,这啥颜色啊?”肖尧请教郁波。
“卡尔施德林先生已经请示了他的上级,”郁波答非所问:“你的任务是去约见张正凯。”
“啥??”肖尧一时半会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的任务是去约见张正凯,”郁波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要紧张,见到他以后,你就跟他闲聊,跟他说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如此如此。”
“这么卑微啊?”肖尧不满道。
“话术你可以自己想,主要是安抚住他,”郁波告诉肖尧:“降低他对你,对小沈的恶意,平复他的心情,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我知道了。”肖尧有一些不情愿地回答道。
“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组织上会安排人手,”郁波告诉肖尧:“你不需要知道是谁,但是一定会有。一来是护卫你和颖颖的安全,二来是,你给我们争取时间,我们会明确昨天那个到底是不是张正凯的shadow,并且先行判断他究竟有没有殿堂。”
“知,知道了。”肖尧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口水。
我紧张个球,这么多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还怕他区区一个小小张正凯?
“这是你成为协助人以后的第一项任务,”郁波一本正经地说:“希望你不要让组织失望。”
“保,保证完成任务?”肖尧说。
“保证完成任务!”郁璐颖挺身立正,声音洪亮。
“给你一个组织协助人之间的暗号,”郁波交代道:“叫作‘我们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我们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肖尧重复了一遍。
“我们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郁璐颖说。
“如果有人对你们说这句话,”郁波说:“你们回答说‘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注意啊,一定要说两遍,但不要掺杂多余的话,这样别人就会知道你们是协助人了。”
“就是如此,就是如此。”肖尧复述道。
“暗号一定要保密,这个就不需要我跟你们多说了,啊,当然回头可以告诉小沈,”郁波交代道:“但是要格外注意的是,不到十分有必要的时候,不要随意使用切口,因为你和组织的人,互相认识的越少越好,我这么讲你们能明白吗?”
“明白。”“明白。”肖尧和郁璐颖说。
“会员有另外一套暗语,等会肖尧出去一下,我会单独告诉颖颖。”郁波道:“你最好不要用共生窃听。”
“我……我知道了。”肖尧问郁波:“赵晓梅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今天下午在操场上已经跟她聊过了呢?”郁波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肖尧大惊失色。
郁波笑而不语:“这个,我只能告诉你,无可奉告。”
肖尧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就连学校里也有组织的线人。
这个“明业守望者”,难道已经渗透到无孔不入了?
也未必,毕竟学校离郁波的辖区近,容易受到影响也是正常的。
“所以,”肖尧巴巴地问道:“她说的是真的?有关失忆的那些事?还是你们给她洗脑了?”
“组织不会做侵害自由意志的事情,”郁波强调道:“赵晓梅与其说是失忆,更确切的描述是,她的阴影苏醒了。”
“什么鬼。”肖尧说:“我们现在看到的赵晓梅,其实是赵晓梅的shadow?”
“倒也不尽然,”郁波往椅背上一靠:“也许你们先前认识的那个赵晓梅,才是赵晓梅的shadow呢?”
“什么鬼?”肖尧和郁璐颖一起惊叫了起来。
“你了解双重人格吗?”郁波悠悠地问道:“颖颖了解吗?”
肖尧和郁璐颖对视了一眼:“我看过一些这方面的电影,像《致命Id》《二十四个比利》《美丽心灵》之类的?嗯,所以赵晓梅是一个人格分裂患者?”
“你要这么说,我觉得虽然不精确,但是也不是不行,”郁波告诉他们:“路济亚杀死了莎乐美,也就杀死了赵晓梅在这几年里形成的表人格。”
“而真正的赵晓梅的人格则成了里人格,”肖尧忽然想起了那个飞机头徐午辰,在人民广场给流浪汉派饭时,曾经讲给他听的故事:“慢慢地就变成了赵晓梅的shadow?”
“聪明。”郁波夸赞道。
“所以,赵晓梅在影时间中被杀死,”郁璐颖接话道:“成为了植物人,但是不久之后便重新苏醒了,掌握了身体的是那个从初二时期开始,就被压抑住的人格。”
“目前来说,暂时可以这么理解。”郁波点头道。
“那么问题来了,”肖尧说。
“你们怎么能确定,她不是装出来骗你们的呢?”肖尧和郁璐颖异口同声,一字不差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