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送你去当和尚?你乃爹娘的独子,定然不会送你去当和尚的。”
慕轻月面沉似水,冷然看向欢欢:“你这孩子,你爹娘是如何教导你的?怎能如此恐吓你弟弟?还如此口无遮拦。”言罢,又怒视杨芸曦和杨芸矜:“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见自己弟弟挨打,竟不知相助,回去看你爹如何惩处你们。”
杨芸曦和杨芸矜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
她们的爹向来对她们不闻不问,这个继母亦是如此,她们有自己的靠山,又岂会惧怕这个继母?
欢欢挑了挑眉,面色沉静,然其语气却充满了讽刺:“欢欢先前尚不明白壮壮兄长的性子为何如此蛮横无理,如今见二婶不问缘由便污蔑他人的行径与兄长一般无二,总算解了欢欢心中的疑惑。”
“你……”慕轻月气得浑身发抖,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刁钻刻薄,日后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欢欢,我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怎可如此与长辈说话?”
“怎么?二嫂莫非是欲以长辈之尊来压人不成?”沈飞杨凝视着慕轻月,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冷意。
慕轻月:“……”
该死,这一个个孩子才五岁啊,怎么就遗传了他们父亲的十成十,她们到底是怎么教的?
明明杨承逸对壮壮也是十分疼爱,平日休沐在府中也会和儿子一起玩,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呢?
沈飞扬并未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言明:“适才乃是壮壮扯毁了欢欢的风筝,本就是他之过,欢欢动手在后,如此也算两清了。至于将他头发扒光……”
他眼神淡漠地掠过小胖墩的头发,吓得壮壮急忙捂住自己的头发,满脸警觉。
“倘若他依旧这般胡搅蛮缠,弟弟自会亲自送他去庙里悔过,还望二嫂用心教导壮壮,免得还要弟弟劳神。”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只因他的父亲乃是当朝首辅。
没错,五年时光,太傅已然告老还乡,他父亲所提出的诸多改革之策,让大祁步入了全新的繁荣之世,加上朝中势力,故而被破格擢升为当朝首辅。
而她的娘亲曦和县主亦是皇后的至交,他身为二人之子,亦是小太子的密友,自然有此等底气。
慕轻月张嘴欲言,却终究是一字未出。
沈飞杨牵着杨芸矜的手,又向杨允墨和杨芸曦颔首示意,四人昂首挺胸地离去。
见他们不和自己玩,小胖墩更伤心了,又开始嗷嗷大哭:“娘,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呜呜呜,一个也打不过,呜呜呜……”
慕轻月本就面色阴沉,此刻儿子又如此言语,犹如在她心头插了一箭。她深知自己实力不敌,又有何法?连你父亲都无法战胜,你这臭小子,竟敢嫌弃于我。
慕轻月一时气急:“明知打不过还去招惹他们,连你祖父祖母都对他们礼让三分,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日后若再不听话,就送你去寺庙剃度出家。”
小胖子闻听,愈发悲恸,涕泪横流,嗷嗷大哭:“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我要告诉爹爹……”
提到夫君,慕轻月总算知道自己话说重了,这可是夫君的宝贝疙瘩,沈朝朝和林沐沐可以欺负儿子,但自己绝对是没有那资格的,不然还得被杨老夫人教训,无奈,她只好又轻声细语的哄,许诺了不少好东西才让小祖宗消停。
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