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偏矮,大约只有一米五八九的男子扬声喊。
此言一出,众人的注意力成功转移,一个个盯着程大柱和程元东三兄弟。
程大柱无声叹息,不得不出面安抚住这些人,“这事儿不是我们说的算,也不是你们说的算;我们得禀报之后再做决定,之后若是有望,我们会与族长、村长商议,大家都散了吧。”
程大柱不想跟他们扯掰苗头,带着三个儿子回院;没关门他们也不敢随便进去,一是忌惮程家跟周王世子的关系,二是忌惮生意。
要真有希望,他们这会儿擅自闯进去,惹恼了程大柱一家;本来能成的好事儿,可能泡汤。
既如此,他们按捺下躁动的心。
“都散了,都散了,别为难大柱叔一家;他们也是跟着人家干的,能不能成看大柱叔怎么说。”
“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了。”
“程大柱的日子这么好过,修了大院子,天天能吃饱;他们家的子女孙辈哪个穿的差了?再看看我们家的孩子,补丁撂补丁。他们有能力,帮一把我们怎么了?还推脱。”
“他就是推脱,什么要汇报,我们跟着赚一点,人家周王世子能知道?”
“行了,口无遮掩,说话不中听;大柱叔说了这事儿得汇报,那就是过明路,你们激动什么?这生意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人家过的好是人家的本事,你们过不好还能赖在大柱叔家里不成?”
“做人做成你们这样,谁愿意拉拔你们?净捣乱,没事儿都能被你们扯出事儿来。”
“散了,再闹我们去找族长和村长。”
“”
“牲口。”
不知谁骂了一句,人群各自散去。
程大柱家门口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族长和村长耳中,通风报信的是同族中心智清明之辈。
“族长,村长,我们族里能安稳下来不容易;日子再难过能难过得过逃荒那会儿?族里那些搅屎棍故态萌复,刚安稳一点,那些不安分的就开始闹腾。”
“大柱叔一家对族人多有看顾,一路逃荒过来,族中有几个人没受过大柱叔家的恩惠?”
“您们可得看着点啊!不能让那些不知感恩的东西坏了族里的名声,寒了大柱叔家的心。”
这人愁眉不展,对族里那些人的搅事能力很清楚。
人心容易软,同样的,心硬了很难容易软。
不能一次次占了便宜,反而说人家给的便宜不够大,没那道理。
族长冷静螓首,表示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们去一趟大柱家。”
“好,那族长和村长赶紧想想办法,族里那些眼红的人不可能这么罢休。”
人走了,族长和村长看了看彼此,一时无言。
少顷。
族长先开口打破平静,“这事儿闹的,一个个不带脑子的吗?非要跟大柱闹什么。”
“好在族里有不知感恩的,也有知道感恩的,知道调和事态;没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否则,大柱一家真寒了心,搬出程家庄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有周王世子扶持,只要在西北,他们就不愁生存。”
村长忧虑之后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