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火的。”
“你说别的不带还有可能,可是就连王春花常吃的药,他们都没给带。”
药?
“什么药?”马军忙问道。
那大娘起身来到了床头,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塑料瓶。
“就是这个。”
马军接过瓶子,仔细的看去。
硝酸异山梨酯片。
“这是治什么的?”马军问道。
“管心脏的,我们这些上了岁数的人,不是这不好就是哪不好,王春花有心脏病,天天都得吃这个。”
王春花有心脏病,这么重要的信息,他们却是一点都没有掌握。
“大娘,关于王春花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我们也就是一个屋里住着的关系,其实也不咋近。”
马军没有问到更多的信息。
几十分钟后,4人驾车离开了敬老院。
王春花的登记信息很有限,上面的家庭地址马军他们早就去过了。
联系人写的是二龙。
车上,那名年轻警员有些丧气,也有一些羞愧。
“马队,对不起啊,都是我太兴奋了,没有核实清楚情况。”
马军开着车,也没回头。
“你能发现王春花的下落,这是值得表扬的,再说你见到的那个大娘故意骗你,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干公安的,讲求一个‘传帮带’。
马军虽然不是这年轻警员的师傅,却也不愿意打击年轻警员的积极性。
“下次再仔细点就好了。”
马军这繁华,让那年轻警员好受不少。
“马队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仔细仔细再仔细,像今天这样的事,我绝不会再发生。”
“马队,咱们现在去哪啊?”
马军方向盘一打,将车子开上了大路。
“去医院,把这瓶药到底是治什么的,先给弄明白了。”
与此同时。
棚户区边缘的一处民房中。
满头白发的王春花蜷缩在炕角。
尽管正值夏季炎热难耐,可是王春花却是浑身直冒冷汗。
双手捂着胸口,嘴唇都有些发紫。
嘴里发出微弱的哼唧声:“哎呀...”
只可惜,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这弱如虫鸣的呻吟声,根本没有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为了防止王春花逃走,木制的屋门上还挂上了铁锁,上也都有铁栏杆。
紧闭的窗户,让本就闷热的屋内,热的犹如蒸笼一样。
门外。
两名男子,坐在马扎凳子上,各自捧着一块西瓜啃着。
“你说王少这么干,是不是有点太不仗义了,龙哥咋说也是跟了他们老王家那么久的老人,咋说抛就给抛了。龙哥虽然凶了一点,可是对咱们这些人还是挺不错的,他这一栽,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那能咋整?”
“咱们这些人,说白了就是老王家养的一群狗,人家高兴了就赏根骨头,不高兴了咱们连汤都喝不上。”
先前说话的那人起身,拿起来一牙西瓜,走向屋门。
“你干嘛去?”
“我给龙哥他老娘送块西瓜,这天太热,给她解解暑。”
那人打开铁锁,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片刻后。
屋内猛地传来一声惊呼:“我艹,你快来!这老太太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