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只是一峰之徒,他们这些亲眷就受到如此礼待,眼前之人的地位可想而知。
“钦天监的道长在我国待了百年之久,可追溯到前几代帝皇,我也是后来才知他亦是修仙之人。
仙长若是知道云纹来历,改日可随我等一同入宫。”
林忱下颚轻点,“多谢。”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他根本无需开口,白昱就已将他所想告知。
虽说跟他的身份脱不开关系,但也不是人人都有如此眼力见。
客人都离开后,林忱跟穆箴言回了庭院的石桌中坐下。
不过半日时间,他所要寻的事情全都有了眉目。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知道的越多,事情也就变得越复杂,现又跟上界扯上关系。
林忱索性不再去想,玲珑心境可让他不受情绪所困,放下后,心念便会归于平静。
他看着穆箴言,眉眼上扬,笑意难掩:“师尊,你可是都听到了?我和你,应都来自北境。”
林忱这话问的有些多余,穆箴言仍是点了点头,做出了回应。
“我一开始说要去北境,其实是想去师尊的故地看看,没想到,也成了我自己的故地。”
林忱突然转了话题,“我曾听炎日提起,师尊在两境交界处留下一道剑痕。”
“是我渡劫时所留。”
渡劫有两种意思,林忱问:“可是渡劫期?”
“算是。”
他只说了两个字,林忱却听懂了,渡劫期的雷劫,以及成功渡劫后晋升至渡劫修为。
雷劫之威无人敢去干涉,可修士渡完雷劫降下甘霖时,会有片刻虚弱期。
林忱已经猜想到身为变数的师尊会被天道针对,加上他拥有的宝物,以及手上那柄神器...
每一件都是让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可想而知,当时有多少人死在了那道剑痕之下。
“那师尊是降生便带着上界的记忆吗?”
“不是。”
林忱眼眸流转,笑问:“可是金丹期?”
穆箴言挑眉,“不错,你是从何得知?”
“我只是想到了在远山舟上,第一次见到师尊另一模样时的修为。”
“为何不认为我是故意将修为停在金丹期?”
林忱笑了一下,“师尊不像会特意做这些事的人,且我还问了师尊,为何不是以灵魂之相出现。
师尊当时的回答是‘方便’,这应该也是逗弄我的玩笑话吧?”
“你很聪明,非是不想,而是不能。”穆箴言看着林忱,眸色深邃,“你已知我非本界之人,又知我年岁,既这般聪慧,大可猜猜缘由。”
林忱闻言,还真就做起了沉思状,只是噙着笑的嘴角却露出了他故作此态的心思。
他抬眸看向穆箴言,认真道:“可是因为乾元大世界,无法容纳师尊的灵魂之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