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冲击(2 / 2)

顾芷晴……

想去见吗?沈栀意跟顾芷晴并不熟悉,只觉得她可能,之前又一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现在……

沈栀意有些犹豫,谢诏微微挑眉,轻声:“闲来无事,不如去瞧瞧。”

“嗯。”

谢诏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一直黏在她身上,像是野狗看着一块肥肉。

沈栀意觉得他的视线着实有些吓人了,微微侧过脸,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他,似乎是想在他脸上看到什么。

可惜……

谢诏脸上除了看向自己时的贪婪,并没有其他情绪,沈栀意有些慌乱地握紧了手掌。

包间里燃烧着浅淡的清香,她思量了片刻,主动握紧了男人宽厚的手掌,不言语。

太累了……

这样的压力促使她像是十月一般扑进了他怀里,脑袋枕在他的胸膛里。

谢诏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抚摸了下她的后背,笑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粘人?”

“我好累,谢诏。”

也好恨你……

恨不得你去死。

谢诏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胸口处闷闷的,但,还是抱紧了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满脸的柔色。

“栀栀,你是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馈赠。”

最好的馈赠……

沈栀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是默默躺在他怀里,一直到他带着自己出了酒楼去了宋府。

宋府的环境依旧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府邸内静悄悄的……

沈栀意走进院内,远远就瞧见顾芷晴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盯着桌子上的小人书瞧,还不断翻来翻去。

而,她身边坐着的男人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宋朝见他们来了,赶忙起身相迎,顾芷晴还想起身的,被他按住了肩膀,低声安抚了几句。

便朝他们两人走来。

谢诏手里撑着伞,还将沈栀意护在怀里,即使是自己的衣袍上沾染了水渍,她身上依旧是干净整洁的。

宋朝见了他们两人,行礼后,将他们迎进了里间。

谢诏瞧着宋朝端正规矩的模样,又想到顾芷晴怀孕的事情,忍不住想笑。

“还是你厉害,转眼又怀上了。”

沈栀意蹙眉,不接话,这不是把她卖了吗?

宋朝也是微微震惊了一下,她怀孕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

“陛下……”

谢诏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来。

“朕猜的,爱卿最近上朝都不勤快了,隔三差五的告假。”

“……”

室外冷意快将她冻成冰雕了,反应过来时,沈栀意已经到了温暖的室内,他们四个人难得围坐在一块儿。

桌子上放了糕点和热茶,难得的安宁,宋朝还想将谢诏迎去客堂坐主位,被谢诏制止住了。

“行了,今日便当做平日的家宴,不需要这么多虚伪礼。”

“是……”

沈栀意侧过脸瞧顾芷晴,感觉她胖了些,脸上都是肉乎乎的。

顾芷晴注意到她的视线,主动看了过去,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主动开口。

“娘娘,你的猫儿下崽了吗?”

猫儿下崽……

沈栀意有些心酸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表示。

“没有,猫儿还没怀孕呢,你要是想养,我买一只送你,好不好?”

顾芷晴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认真道:“不要,我喜欢你的猫……”

沈栀意的情绪变了变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顾芷晴闹着要出去玩,宋朝一边哄她,一边拿糕点给她。

她也没有安静……

现场氛围有些异样,直到沈栀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我带她出去玩会儿?”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谢诏现在对她的态度,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强硬了,还是有些犹豫的。

见小女人脸上露出的疑惑和茫然,还是有些心软,握了握她白嫩的小手。

“想出去?”

“没有……”

沈栀意口是心非时,眼睫毛闪动的频率总是很快的,比如说,此刻。

谢诏被她这样给逗笑。

“罢了,你要是想出去,便出去吧。”

宋朝微微蹙眉,显然是不想让她们出去的,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再出个好歹,他会疯掉的。

谢诏注意到他的情绪。

“无碍,栀栀能看好你妻子。”

“我也有要事与你商量。”

“……”

沈栀意带着顾芷晴出了这边的院子,去了另外一边的花园里,花园的地面上一铺积雪,池塘结冰了……

一切看起来都是格外宁静。

顾芷晴不像之前活泼,眼神时不时看向树枝上那些鸟窝,鸟窝里的小鸟儿因为有了鸟窝,充足的食物。

能平稳安定的过完这个冬天。

她的手掌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随着雪花落下的轨迹游移,最后,看向了自己第一次摔下去的台阶……

那次是自己故意的。

她不能生下一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沈栀意感觉她的情绪很奇怪,也是也不像之前清澈呆萌,而是像是恢复了记忆。

这个念头一出……

她眼底闪过了然,握紧了她有些冰冷的手掌,小声询问。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冷空气骤降,空气愈发稀薄。

顾芷晴只是淡然一笑,然后,一双星星眼里满满都是凉薄,她就这样侧过脸,看着沈栀意。

不屑的情绪达到顶峰。

“你想告诉他?”

沈栀意握着伞的动作愈发用力,随即摇了摇头,杏眼认真凝视着她惨白的小脸。

“不会。”

“你我都是可怜人。”

“……”

顾芷晴脸上的警惕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彻底消失,她叹息地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指了指前面的台阶,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

“去年在这里,我摔下去把孩子流掉了。”

孩子……

她每次提到这个事情,眼眶总是莫名其妙的发酸,然后是痛苦和无助。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血海深仇,现在的孩子应该能走路了,咿咿呀呀唤她娘亲。

沈栀意听着她这话里的凄凉,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没事的……”

“别害怕,你想做什么,大胆去做吧,我不会告密的。”

“……”